迫害中,她失去了父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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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从照片中看得出,这是温馨的一家。妻子黄河洁温柔贤惠,丈夫毕文明勤劳能干,他们都是中国铝业西北铝分公司(甘肃省陇西县西北铝加工厂)的职工,儿子毕子轩活泼可爱。

毕文明一家合影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江泽民团伙疯狂迫害法轮功后,这曾令人羡慕的家庭,被迫害的支离破碎、家破人亡。黄河洁的三位亲人──父亲黄志义、母亲何春梅、丈夫毕文明,先后被中共当局迫害致死。

一、曾经温馨的家

丈夫毕文明出生在山东东营的一个小村庄,从小就长的眉清目秀,聪明过人。在他五岁那年,某剧团招收小演员,在众多孩子中,他被选中了。他在剧团度过了两年的童年时光,后来上学搬迁至甘肃陇西。毕文明上初三那年,由于家境贫寒,兄妹四人上学全靠父亲那微薄的收入,大哥正在上大学,二哥上高中,妹妹上初中,他想如果以后兄妹都上大学,父亲无论如何也供不起。他便下决心上技校,很快就能挣钱供兄妹上学,减轻父母的负担。当时有许多老师和亲朋好友都来劝说:“你学习这么好,上技校太浪费人才了,不上大学太可惜了。”

一九九二年,毕文明技校毕业,在西北铝加工厂工作,他踏踏实实、勤学苦干、尽职尽责的做好每项工作。每在工作之余,他总是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

一九九八年八月,毕文明去看望一位朋友,有幸得到《转法轮》和李洪志师父在各地的讲法,便如饥似渴的看起来,看完后让妻子赶紧看,好换下一本。这样一本接一本的看下去,夫妻俩都开始修炼法轮大法了。黄河洁刚开始打坐就体会到了师父在《转法轮》中讲的那种“坐在鸡蛋壳里一样美妙”的状态。毕文明感慨的说:“以前我羡慕释迦牟尼的弟子,现在我得大法了,知道了大法是世上最珍贵的,是我一直在寻觅的,我觉的我比释迦牟尼佛的弟子更要幸运!”

妻子黄河洁在炼法轮功之前身患多种疾病,生孩子后得了严重的失眠症,经常到三、四点钟时,睡不着觉,有严重的胃溃疡,鼻窦炎。她在看大法书籍时,不知不觉身体上的病痛全都消失了,睡眠也非常好,身体也变得一身轻。

在为人处世上,黄河洁严格按照“真善忍”的标准要求自己,道德水平提高了,思想境界也提升了,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了,不计个人得失,也不与人斤斤计较。黄河洁说:“渐渐的,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好,我也觉得活着真的很幸福,我的儿子有一个平静、幸福的家,每天都沉浸在快乐之中。”

后来,毕文明夫妻引导了许多有缘之士开始修炼法轮大法,其中包括毕文明的岳父黄志义、岳母何春梅。

黄志义、何春梅夫妻

有一天,黄河洁和母亲同一位阿姨交谈中得知这位阿姨在做生意时被人骗走二十万的货物,这些钱都是用亲朋好友的房屋作为抵押在银行的贷款,对她全家打击非常大。黄河洁就从各个方面用大法的法理开导她,使她解开了心中的结。当天晚上,这位阿姨就跟她们到学法点上学法。后来这位阿姨在学法中彻底把心放下时,在第二年做生意当中,她的同行都赔钱,而唯独她家生意兴隆,二十万很快就赚回来了。

何春梅老人从小不识字,但学法非常认真,老俩口经营一个小店,每天也很忙,但只要一有空闲,老人都是捧着宝书《转法轮》在学,不认识的字她就记在一个小本子上,白天见人就问,晚上让老伴教。起初,老伴不了解大法,不愿教,但嘴上虽然发牢骚,还是教着认字,老人非常精進,不到一个月时间,也就能看下来《转法轮》了,身体也变的一身轻了。

同时,黄志义这边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黄志义从开始的反对,到给老伴教着认字,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身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老人四十二岁病退,常年的药罐子,六年前曾做过心脏二尖瓣狭窄手术,有一个术后小伤口六年未愈合,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擦洗伤口、换药,而在教老伴认字的两周后,惊奇的发现伤口愈合了,老人这才相信师尊在《转法轮》中讲的全是真的,于是老俩口每天去学法点学法、炼功,逢人就讲法轮大法好。

二、讲真话遭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开始,媒体谎言铺天盖地而来。毕文明夫妻想:“我们学的大法不是电视上宣传的那样,难道大法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吗?难道我们选择错了吗?我们都觉的得到大法生命变的有了意义。师父教导我们要以‘真、善、忍’为原则,修成无私无我,先他后我的正觉。在我们修炼这一年多来,我们都是处处以大法为原则,严格要求自己。我们处处为别人着想,从不做伤害他人的事情,我们不求名、不求利。这样利国利民的好功法难道错了吗?我们周围的法轮功学员也是这样的,我们感到大法是最正的。”经过深思熟虑,夫妻俩觉的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从学了大法,不仅有了健康的身体,而且精神、思想境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感觉无比的喜悦、幸福。

二零零零年正月初三,毕文明一家三口,还有当地几位同修一同踏上去北京的列车。毕文明始终怀着一颗慈善的心向警察讲述大法的美好,师父是清白的,法轮大法是最正的,讲善恶必报的天理,劝警察善待法轮功学员。后来有一位警察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够认识您并听您的这番话也是我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后来他们夫妻被省驻京办接走后返回当地,非法关押在看守所,在看守所里毕文明向犯人讲真相,许多人明白了真相后从自己的言行上开始改变以前的恶习,也有人得法走入修炼的行列。号室的牢头经常说:“我要是能出去就好了,首先找本《转法轮》看看。”毕文明夫妻被非法关押一个月后,又被勒索四千元办取保候审出来。临走时,牢头对毕文明说:“回去对我爸说一声,共产党没把我改造好,是法轮功把我教育好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毕文明夫妻刚从看守所出来,又被关进厂保卫处洗脑。在洗脑班一个多月,每天给他们大量灌输谎言与欺骗世人的东西,每天逼迫写思想汇报,直到五月份才相继恢复了工作,但在随后的日子里,每逢“敏感日”,厂保卫处又要把他们集中在一起谈感受,监控每个人的思想动态。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当地派出所又突然非法关押了黄河洁母子,他们不知是何原因。后来才知道是外地同修在他们县挂了大法横幅,当地同修当时从没做过真相,而警察却说经省上专家鉴定,横幅上的字是黄河洁写的。黄河洁对警察说:“我不知道,我没做。”随后,警察又象土匪似的抄家,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只好把人放了。

那段时间,毕文明看父母整日为他担惊受怕,精神状况很不好,每天在家自学准备参加成人考试,空余时间陪陪父母或打会儿乒乓球。即使这样,不法人员还是时时来家中骚扰。

二零零零年底,毕文明夫妻同黄河洁的父母一起再次进京为法轮功说句公道话。黄志义说:“你们年轻人在身体的变化上不是太明显,而我身体变化这么大,谁都看的见的,我不去证实法怎么对的起师父呢!”那时,黄志义老人走起路来真象年轻人一样轻快。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三十日,毕文明、黄河洁、黄志义、何春梅四人一同走上天安门广场。这天,游人特别多,法轮功学员也很多。当毕文明夫妻打出“法轮大法好,还我师父清白”的横幅时,大家也一同高声齐喊:“法轮大法好!还我师父清白!”随后,一群警察猛扑过来抢横幅,黄河洁紧紧抓住横幅不放。气急败坏的警察乱棍在空中挥舞,把黄河洁打的头破血流。

警察把他们一家强行拖上车,带到前门派出所时,这里已关押了上千名法轮功学员,大家高呼:“法轮大法好!还我师父清白!”喊声此起彼伏。大家看到黄河洁头破血流,不禁黯然泪下,解下自己的围巾替她围上。后遇好心警察把她带出来放了,安全返回北京租住地。

十二月三十日上午,由于来自全国各地的法轮功学员太多,前门派出所的大院里陆续来往抓捕法轮功学员的中巴车往返转移着法轮功学员,被抓捕的法轮功学员被警察们陆续转押到北京附近的各区、县、市的派出所。而未来得及转走的法轮功学员被警察分成男女两面关押看管。院子内也被挤的水泄不通。法轮功学员面对邪恶,大声背诵着《论语》和《洪吟》。毕文明和黄志义也大声背着经文并高声喊道“还我师父清白”、“法轮大法是正法”、“世界需要真、善、忍”。

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法轮功学员,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条半米多长的红色横幅,上面绣着精美的黄色大字“法轮大法好”,激动的说:“这是我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亲手刺绣的,在送我来北京时,让我带上,到了天安门广场一定要拉出来,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看到。”听完此话,毕文明和岳父,还有这位中年弟子等几人一起把这醒目的红底黄字的横幅举上头顶拉开。

警察们有的被这场景震撼,呆呆的站着不说话,有的更加穷凶极恶,成群的扑向毕文明他们,正义凛然的法轮功学员们,形成一个强大的人体长城,用身体把毕文明他们层层围在中间,“法轮大法好”的红底黄字的横幅异常醒目。警察们发疯般猛冲,用电棍暴打法轮功学员。

不一会儿,调来很多车辆,把法轮功学员疏散,毕文明和岳父被警察转移到北京市内一派出所(具体名字不知道),警察把十几人关押在一个四平米的屋子里。警察们开始轮流审问法轮功学员并照像,作笔录。法轮功学员们均不配合邪恶的任何指使,恶人无奈之下就对十几名法轮功学员轮流毒打。

第二天,毕文明和岳父被送往崇文区看守所,毕文明和岳父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号室里。看守所的警察们唆使犯人对不说出住址的法轮功学员施以酷刑:在北京零下二十六度的寒冬天气,逼迫法轮功学员洗凉水澡,并由几名犯人将法轮功学员强行按住,然后一盆盆的从头上往下浇凉水,每次迫害长达近一个小时。法轮功学员们为了抗议邪恶迫害,不少人自行发起绝食抗议,毕文明是其中之一。警察们每天将毕文明等绝食的法轮功学员从牢房带入另一房间,然后几个警察犯人,拳打脚踢,轮番折磨法轮功学员。然后,把法轮功学员按倒在地,强行灌食。

二零零一年元月一日,黄河洁再次走上天安门广场,被绑架到“亚洲监狱”,这里已关了很多法轮功学员,每间十几平米的屋子关着五、六十名法轮功学员,完全是集中营式的关押。大家齐声高喊“还法轮大法清白”、“还我师父清白”。警察企图把法轮功学员一个个单独提审,法轮功学员们手挽着手,形成一个整体,不让他们带走任何一个法轮功学员。不法人员看这一招不成,就开始念诽谤大法的材料,黄河洁带头和大家一起背《论语》和《洪吟》。

黄河洁被送到北京某派出所(派出所名字不知道),在那里警察轮番对她提审,第一次长达十二个小时,使尽了招数想套出她的地址姓名,都没得逞。之后,又把她送到雇用的打手那里迫害。在那里,五、六个打手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对她进行摧残迫害,当时北京的天气零下二十几度,他们把她铐在栏杆上,强行一件件的扒掉她防寒的外衣,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线衣,让在冰天雪地里冻。连续几天几夜不让她睡觉,并用电棍电她,刚开始电时她疼的直蹦,她咬紧牙关不再动了,恶人以为没电了,垫上厚厚的大衣在自己身上试了一下,疼的嗷嗷直叫。恶人后来又用尺子打她的手掌,结果一打尺子就断了。

那时,她已绝食三、四天了,身体很虚弱,头上因被警察打破的伤口缝线还没拆。恶人又把她送进了医院,四、五个人把她摁在床上强行灌食,并扬言说:“只要你一天不说出地址,我们就给你多多的灌食。”恶人实在达不到目地,把她送到大兴看守所继续迫害,她仍不配合恶人的一切邪恶要求、命令、指使,她被迫害的更加虚弱,每天都被强行拉出去绑在床上输液。经过长期的迫害,她已是体无完肤,全身黑一块紫一块,连针也扎不进去了。恶人怕出人命,就把她放了。

黄河洁出来后,得知父母被非法关押,丈夫流离失所在外,当地公安正在四处抓捕她,家也回不了,就跟丈夫一起过上了流离失所的生活,先后去了四川、河南、贵州、宁夏、甘肃、北京等地。

三、父亲被迫害致死

在北京崇文区看守所里,黄志义老人向警察讲述了自己在大法中的亲身受益体会,解开衣扣,显现出现在完全好了的一尺多长的手术刀口,并告诉警察:“国家镇压错了,法轮大法是好的!”警察说:“老人家,我们都知道,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恶人搞的这场迫害。”之后,就放了老人。

黄志义老人回家后,单位保卫处要老人表明对大法的态度,老人坚信大法,厂保卫处和当地公安就强迫他参加“洗脑班”。在“洗脑班”上,黄志义继续为法轮功仗义执言:“李老师教我们做好人,法轮大法好,这绝对没错!”当时参与迫害的工作人员看他对法轮功那么坚定,就又将他关进了陇西县看守所,还策划要送他去劳教。

黄志义在看守所里长期学不了法,炼不了功,看守所还经常对他施加肉体和精神折磨,使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被非法拘禁5个月后,老人身心疲惫,身体虚弱。二零零一年六月,陇西县看守所怕黄志义在所里出事,承担责任,才将他放回家中。

放回家后,老伴还被关着,女儿、女婿下落不明,杳无音讯。后来,在家人多方努力下,老伴才回到家中。陇西县国保大队警察以找黄河洁为借口,三天两头来家骚扰、恐吓,甚至半夜三更来抄家,搞得四邻不安、鸡犬不宁。警察还气势汹汹地扬言:“赶快交出女儿黄河洁来,不然抓不到你女儿黄河洁,我们就抓她母亲何春梅。”

中共不法人员急于想知道毕文明夫妻的下落,并悬赏五千元。警察宋建华经常骚扰两位老人,并监视老人,无故闯入亲戚家搜查,被亲戚骂出来。后来,急于邀功请赏,对老人越逼越紧,如不交出女儿,就要再次抓走老人。由于黄志义的身体非常虚弱,宋建华就对何春梅进行恐吓、谩骂、甚至动手打老人,并扬言:“你必须交出女儿,如不交出,明天就把你带走。”

警察宋建华每天施用恐怖、高压、威胁、谩骂等手段折磨老人,给黄志义老人造成极度的精神压力,导致老人旧病复发,于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含冤离开人世。

宋建华协同厂保卫处,在整个厂职工医院及黄志义家附近布满了许多便衣,伺机抓捕黄志义的女儿、女婿。操劳过度的母亲在承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之下,还在为女儿、女婿的安危担心。警察们严密监视家人的行动,跟踪家人从陇西一直到定西,又从定西到陇西,直到黄志义被掩埋。

四、夫妻俩在兰州被绑架

二零零二年二月九日,也就是大年三十,毕文明与朋友在一起吃饭,被兰州市七里河公安分局的警察绑架,非法关押在兰州西果园看守所。警察急于邀功请赏,看毕文明正气凛然,气度不凡,猜想肯定是外省的骨干,把这次抓捕定为涉及全国性的大案。

在西果园看守所,警察对毕文明使用了各种残酷迫害手段,他抵制邪恶,拒绝回答邪恶的任何问题,包括自己的姓名,被编号为“二零一”,此后在兰州市第一看守所(即西果园看守所)和第二看守所(即华林坪看守所)近一年的关押中,“二零一”便成了毕文明的代号,他正念正行,在西果园看守所,他曾几次绝食抗议对法轮功学员的非法关押迫害,并要求无条件释放。

二零零二年九月下旬,毕文明从西果园看守所与其他的几名法轮功学员(安希文、苏安洲、李文明、张董、张振敏、李富斌)一同强行转入兰州市华林坪看守所,因为他坚持学法炼功,被警察从监视器中发现后,对他施用了惨无人道的酷刑“背穿”进行迫害长达二十多天,但他坚决不向邪恶妥协,并绝食抗议,被卫生所的警察杨临泉大夫指使犯人对他进行强迫灌食。在被非法关押期间,毕文明从大法中修出的慈悲、祥和、对大法的坚定,而对待邪恶时的从容,使迫害他的邪恶之徒胆寒,使接触过他的许多刑事犯从心底里敬佩和折服。

中共酷刑示意图:“背穿刑”——将人双手背铐、双膝下跪、双脚戴脚镣,同时将手铐、脚镣用铁丝最短距离串起来

二零零二年五月二日,兰州市局警察非法闯入黄河洁的住处,强行绑架了黄河洁,非法关押在西果园看守所,轮番提审。黄河洁拒绝回答他们的一切问题,拒绝任何签字。最后警察对黄河洁说:“经调查你也没干什么,就把你送洗脑班,如果转化了你,我们还立一大功。”黄河洁说:“你们休想转化我,我绝对不会配合你们。”

黄河洁在西果园被非法拘留了一年一个月。在西果园关押的一年多里,有一次,在提审的过程中,黄河洁听见在隔壁的屋子警察正在打法轮功学员,黄河洁严厉的告诉提审的警察:“你们凭什么打法轮功学员,我不会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警察急忙说:“我们没打人,并赶紧告诉隔壁不要打人。”

警察又一次提审黄河洁,黄河洁写了一篇申诉书,警察谎称释放黄河洁,而出去后却强行把黄河洁送往兰州市第二劳教所继续迫害,其中包括:面壁、罚站、超体力干活、指使犯人殴打等。临释放时,一天早晨六点,王队长突然把黄河洁叫去,让黄河洁谈对大法的认识,黄河洁说:“我认为法轮大法是最正的。”由于黄河洁拒不转化,警察企图给黄河洁延期,黄河洁知道后严厉的对警察说:“我没有违犯你们的任何规定,如果你们敢给我延期,我就告你们。”

黄河洁于二零零三年十一月正念闯出劳教所。

当黄河洁回到家中时,几年不见,母亲已是白发苍苍,曾经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如今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儿子毕子轩,由于几年没见父母,变得特别忧郁,连母亲都不认识了,黄河洁见此情景,心都要碎了。

在这几年的迫害中,黄河洁没有任何的收入,工资扣发,勒索罚款。回到家中,厂里一直不给安排工作,黄河洁每次上厂里要求恢复工作,厂里总是以没写保证为由不给安排。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在那么艰难的日子里,黄河洁也没写过保证书,现在怎么可能给厂里写保证书呢?过了半年,在黄河洁生活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厂领导给她安排了临时工工作——在花房上班,每个月只发四百元生活费,母子艰难度日。

五、丈夫被迫害致死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陇西县公安局国保大队谎称要释放毕文明,将他从兰州市第二看守所非法关押到陇西县看守所,不久又转到陇西戒毒所设立的洗脑班非法关押,每天灌输诬蔑大法的内容,企图达到让毕文明放弃信仰的目的。

二零零三年,毕文明因坚持不放弃信仰,被陇西县法院构陷、非法判刑三年。国保警察宋建华从中作梗,知法犯法,将起刑之日按宣判之日算起,后因在家人的多方追查下,宋建华才又将在陇西关押的五个月又算在三年之内。之后,毕文明被送往兰州大沙坪监狱。

二零零四年一月十四日,毕文明被转入定西监狱。在监狱长石文瑞的亲自指挥下,几个狱警和几个刑事犯用木棍、警棍、皮带长时间的毒打毕文明。石文瑞高叫:“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有了上司的指使和纵容,狱警和犯人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想立功受赏,就疯狂的殴打毕文明。打得奄奄一息时,石文瑞指使狱警将毕文明仍吊铐在禁闭室的风场顶上。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晚上,黄河洁做了一个梦:梦见接见丈夫时,她见不到丈夫,别人告诉说丈夫正在受迫害。第二天一大早,黄河洁就和母亲一同去定西监狱看望丈夫。每次接见时,十分钟就可以见到人,可这次等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黄河洁想:“是不是梦境是真的,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人?”正在黄河洁心里嘀咕之时,丈夫出现在她面前,脸色显得有点苍白。她赶紧问:“邪恶是不是迫害你了?”毕文明说:“我决不允许他们迫害我,他们不配迫害我。”后来,毕文明又对岳母说:“我本想好好照顾子轩母子,使他们有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无法实现我的愿望,使他们母子跟着我受苦。”听到此话,黄河洁潸然泪下。

接见完,夫妻依依惜别,彼此注视着对方,在这默默的目送中表达着彼此的心声,彼此都明白那注视的目光中的涵义。没想到这一别竟成了夫妻永别。

二零零四年九月一日,定西监狱经监狱长石文瑞同意对法轮功学员王鹏云用多把电棍进行了长时间的迫害。九月二日,三监区以高教导员和李监区长为首的恶人从早上七点五十分到中午一点用了十几把电棍进行毒打电击法轮功学员。与此同时,在四监区,法轮功学员毕文明、金吉林、徐峰、王玉平也遭到了狱政科的李指导、张建英等人的电击折磨。九月二号上午,警察指使俩名刑事犯对毕文明进行殴打。

九月三日,毕文明看大法书时,被指导员王进发现并没收,金吉林喊书不能拿走。不法之徒王进、李清风、王正红、齐永慧、李为民、康永新、万队长、队长孙某等人恼羞成怒,把金吉林、毕文明戴上手铐挂在天车上,王进等拿起八根电棍并指示犯人申伍忠、孟福来对金吉林、毕文明拷打,毕文明喊“法轮大法好”,金吉林接着喊“法轮大法好”,毕文明被打昏,才把俩人放下来。

毕文明当天被迫害致死。监狱一位有良知的干部揭露当时的情况说:管教人员把毕文明带到禁闭室,将其四肢及颈部固定在监狱自制的“老虎凳”上,从中午十二点开始,五、六名管教人员轮番用电棍电击毕文明的四肢及头部。管教每电击一次,毕文明躺在“老虎凳”上都痛苦的抽搐几下,而且没等到他从上一次的电击中清醒过来,下一次电击又到了。

酷刑演示:老虎凳

开始,毕文明咬牙坚持不出声,十多分钟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随着每一次的电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为了不让在外面干活的其他犯人听到,管教就用毛巾捂住了毕文明的嘴部,并用力下压,不让其喊叫。此时,毕文明已感觉到呼吸困难,于是用力扭动头部,想挣脱毛巾,自由的呼吸一下。无奈,他的四肢及颈部已被固定,不能活动,而且,他愈挣扎,管教的手就按的愈用力。

毕文明慢慢停止了挣扎,从毛巾的缝隙中艰难的呼吸着。恶管教见毕文明不再喊叫,于是松开手,又轮番对其裸露的手部、脚部、面部进行电击。就这样,到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毕文明已脸色发青,双目圆睁,停止了呼吸。

一个年仅三十四岁的年轻的生命,在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里,被中共警察折磨迫害致死。这位监狱管教干部说,“虽然了解事情的真相,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我及家人还要在这里生活。现在,我把真相说出来,是希望大家能够了解真相,不要轻易相信共产党的一些宣传。”

六、强行火化尸体

九月四日早晨,黄河洁正在上班,厂保卫处通知她到定西医院去看毕文明。黄河洁就赶紧去叫毕文明的二哥一同前往。当时家里已乱作一团,毕文明的母亲已泣不成声,全家人还没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

厂保卫处陪同黄河洁一起去定西,下午一、两点,他们到达定西,定西监狱的人把他们接到定西邮政宾馆,并不着急上医院。黄河洁心急如焚,但警察只字不提毕文明的情况,说来了先住下,事情慢慢解决,后又来了定西监狱的领导。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才让家属到定西医院去见毕文明。到了定西医院,那里已经有很多公、检、法,六一零的领导在那里守候。

当把太平室的大门打开时,黄河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三天前她来接见毕文明时,毕文明精神状况还非常好,说话也非常理智,而眼前的毕文明却躺在冰冷的床上,满身伤痕累累,手脚仍被绑着。黄河洁抓住毕文明的手,他的拳头还紧握着,可见他临死前受了多大的痛苦折磨。地上有大片的淤血,还有撕破的监服。这时,恶人不让家属看了,把门锁上了。

随后,六一零书记等人要求和家属谈判,让家属提要求,家属什么条件没提,只要求查清事实真相,严惩杀人凶手,并要求给毕文明的遗体拍照,要一个冰柜把遗体存放起来。晚上,冰柜拉来了,在家属的陪同下,遗体放进了冰柜保留。接下来每天谈判拍照和验尸报告的事,家属二十四小时被监控,始终不让保留照片。

经过很长时间的交涉之后,进行了体外检。那天,定西医院里外有上百名公、检、法的人在那守候,家属们举行了简单的祭奠仪式。毕文明的舅舅、大哥等人见到毕文明被毒打的惨状,忍不住大哭起来,每个亲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悲痛心情。

在做体外检的一个多小时中,黄河洁一直在场,黄河洁看到:毕文明脸上有被击打的伤痕;脑后有大片重物击打的伤痕;两只耳朵整个血痕累累;两只手腕严重受伤并皮肤下陷;两只手背明显的有电击伤痕;从脖子到整个上半胸呈紫红色;脚腕处有和手腕处一样的皮肤下陷伤痕;脚面上有电击伤痕。恶人们一个在拍照,一个在录像,有两名法医。黄河洁无法详细的说出每一个伤口,在整个一个多小时的检查过程中,这些只是大的能明显看见的伤,还不知有多少用肉眼无法看清的内伤及小伤。

过了几天,进行了尸检,黄河洁简直不敢面对,尸检报告出来后,给家属的答复竟是“自杀”。在毕文明被迫害死前不久曾写了一封劝善信,也表明了自己要求政府能给予一个合法的炼功环境,最后引用了师父经文中的“朝闻道,夕可死”,其实明白的人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听到佛法,晚上死了都不怕。可是恶人抓住这句话做文章,竟成了编造谎言“自杀”的借口。死亡报告中还说,二零零四年初,法轮功与国外反华势力如何如何,这也成了毕文明死亡的证据,毕文明当时身陷牢笼之中,是谁帮着他与国外联系,参加反华?难道是监狱的警察在帮着毕文明与国外的反华势力取得联系?

不久,中共邪党人员要强行火化尸体,黄河洁赶到甘肃省人大要求保留尸体,彻底查清真相,于是恶人没敢妄动。后来,家人不让黄河洁参与此事,在黄河洁刚从兰州回来,尸体就被强行火化。省人大告诉家人,先火化尸体,然后事情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但大家都明白那只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谎言而已。

毕文明家人上告,检察院前去调查,定西监狱教唆打毕文明的犯人申伍忠、孟福来说毕文明是自杀。为防消息泄漏,毕文明被迫害死后,定西监狱对金吉林每天让四人严加看管,不叫任何人接触,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被非法关押在定西监狱的其他法轮功学员知道了毕文明被迫害死的噩耗后,为了抗议监狱非法关押及虐杀法轮功学员,相继绝食十多天。法轮功学员遭摧残性野蛮灌食(警察还扬言要折磨到将死时就通知家属接走,以此来推卸责任),里面的情况十分危急。为了封锁消息,监狱拒绝全部法轮功学员家属探视,并直言说是上面政法委的通知,就这样非法剥夺了家属的探视权。

七、母亲撒手人寰

黄志义老人于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含冤离世后,陇西县国保大队警察宋建华协同厂保卫处,在整个厂职工医院及黄志义家附近布满了许多便衣,伺机抓捕黄河洁、毕文明。操劳过度的何春梅老人在承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之下,还在为女儿、女婿的安危担心。警察们严密监视家人的行动,跟踪家人从陇西一直到定西,又从定西到陇西,直到黄志义被掩埋。

何春梅老人在失去老伴的悲痛中还未缓过来,又得知女婿被定西监狱的恶人迫害致死的消息,老人再也经受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于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在痛苦中也撒手人寰。

何春梅老人原本身体受高血压的折磨,经常头疼,头晕。于一九九八年修炼法轮大法以后,身体一身轻,血压也正常了。老人原来不识字,学大法后,一字一句的让老伴教她认字,见到孙子也问字。老人学习的认真劲,真叫人感动,只要有一点空闲时间,保准是捧着大法书在学习。很快,那么厚的大法书,何春梅老人从目不识丁到能完整的看下来,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何春梅老人在大法中受益,只是想为大法说句公道话,二零零零年十二日三十日在北京天安门打出“法轮大法好”的横幅,被北京警察非法拘禁,后被遣送回当地非法关押在陇西看守所七个月之久。

回到家中后,何春梅老人每天仍然处在高压恐怖之中。警察宋建华等人不时的上门骚扰,有时并施以拳脚,并扬言“交不出女儿黄河洁就抓走她”。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老伴黄志义经受不住这种精神折磨,离开人世之后,陇警察宋建华等人仍然对老人施加压力,并在房前屋后安插了更多的人对母亲何春梅进行监视。

二零零四年九月三日,女婿毕文明在定西监狱被迫害致死的噩耗传来,老人再也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心中的伤痛无法言表,于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猝然含冤离世。

八、永远无法实现的企盼

毕文明被迫害死后,单位没因此照顾黄河洁,而是给黄河洁重新安排了工作,让黄河洁每天早晨提着编织袋在厂区捡垃圾,别人看见都心酸落泪,可她为了他们母子的生活不得不去上班。她每天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的同时,还要承受单位给她施加的压力。她找单位领导要求转正,八个月后才转正了工作。

黄河洁带着孩子生活。逢年过节,别人家热热闹闹,而她家却冷冷清清。孩子可怜的说:“凭啥别人有爸爸,我就没有爸爸。”每每这时,黄河洁就告诉孩子:“你有爸爸,你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你有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时时做好事的爸爸,只是现在他不能和我们在一起。”

黄河洁说:“我的家经常月圆人不圆,特别是孩子爸爸被迫害致死,我无法在家照顾孩子,使我的孩子最排斥过节。每逢过节时,别人家都热热闹闹,自己家冷冷清清;别人家霹雳啪啦放鞭炮,而自己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孩子逐渐长大了,幼小的年纪经历了太多的事——父亲的离世,姥姥、姥爷的离世,巨大的社会压力,长期跟随爷爷、奶奶住,盼不回被非法关押的父母……没有了爸爸的保护,他比同龄人变的更加懂事,独立、也变得自闭;虽然我已经回到了孩子身边,他却感觉我会随时离他而去,被人抓走。直到现在,晚上睡觉,自己也要紧锁房门,好像怕有人随时闯入……”

从二零零零年正月到二零零四年,毕文明的哥哥、妹妹天天都在盼着毕文明能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而盼来的却是毕文明有家不能回;他们的企盼二零零四年九月三日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泡影。毕文明的父母泪眼模糊问苍天:“苍天啊,人间不分善恶,谁害死了我的儿子,苍天必会惩罚,而谁能还我那孝顺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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