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周新倡廉肃贪 死后当城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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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
明代人周新,字日新,广东南海(今广东南海县)人。明朝建国之初,他以太学生的身份,被任命为大理寺评事,并以“善决狱”名播京师。明成祖朱棣即位后,他改任监察御史,因其刚正无私,勇于弹劾,被称为“冷面寒铁”。

由于周新勤政廉洁,政绩突出,很快被擢任浙江按察使,为三品封疆大吏。

一、反贪倡廉

周新到达浙江后,经常到各州县去巡视。为掌握第一手材料,他往往装扮成百姓模样,而且不带任何随从。

有一次,他听到有人反映某知县贪脏枉法,便通知某知县,说自己将于某日到达该县。随后,立即打扮成一位平民,独自出发,提前到达了那个县城,并因直言,冒犯了知县。知县见他这个小民,竟敢如此对本官犯上顶撞,勃然大怒,本想当即对他施以酷刑,但考虑到按察使即将到来,便把他先关入狱中,准备事后再行处置。在牢房,周新广泛接触了罪犯,详细询问了他们的有关情况,断定那个知县是个贪赃枉法之徒。便向狱吏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知县闻讯赶来,连连向他磕头谢罪,乞求宽恕;而他却视而不见,转身即去。随后,如实地向朝廷揭露了那知县的桩桩罪行,使这个贪官,得到了应得的下场。

不久,周新又从多方了解到钱塘知县叶宗人是位清官。一天,他趁叶知县外出办事,来到了钱塘县衙。经过实地察看,发现这位知县的厨中,确无山珍海味、佳酿美酒,只有些许蔬菜及干鱼一包,深为感动。第二天,他特地设宴款待叶知县,待其饮得酩酊大醉,便派自己的车马仪仗,送其回府。此举一度引起极大反响,附近吏民,几乎无人不知叶宗人的美名。还有人专门写了一首诗,其中就有“钱塘一叶清”的诗句。

二、察微知著

周新在多年掌管刑狱事务中,为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他努力学习,积累了许多断案经验。有时候,甚至能做到察微知著。

有一次,他外出巡视,路经一块芳草地。突然,一群小飞虫,围住他的马头,转来转去。开始,他感到很奇怪;但转念一想,这里面也许有文章。于是,他跳下马来,顺着小飞虫的来路仔细查看,结果发现不远的荆棘中,有一具死尸,已经腐烂不堪。他经过仔细检查,又发现死者腰上,系着一个某某布号的小木印。他马上断定:这死者是位布商,是被人拦路抢劫杀害的。接着,他派了几个人装成买布者,分头到市场上,去查验卖布的印文。过了不久,果然抓住了杀人销赃的罪犯。

还有一次,周新私访,来到一个小村庄,见一妇人正扯着嗓子,在哭她刚刚死去的丈夫。周新靠近一看,发现那妇人每哭上一阵子,总要用眼瞥一瞥四周。他马上断定:这里面也有隐情。后来,他经过审问,果然是那妇人勾结奸夫,将其丈夫害死的。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所以,后人谈及破案,往往把他比同宋朝的包公。

三、宁死不屈

史书上说:“明成祖即位,知人不附己,欲威摄天下,特任纪纲(人名)为锦衣,寄耳目。”这纪纲阳逢阴违,极善钻营,曾被明成祖倚为心腹。

有一次,纪纲的一个亲信锦衣卫千户,赴浙江缉事,趁机索贿受贿,作威作福,犯下了累累罪行。周新得知后,决定立即逮捕他。但是,这个千户却预先听到了风声,没等周新下手,便逃之夭夭。不久,周新進京办事,路经潆州,恰巧遇到了这个千户,便下令将他拿下,交当地州狱审理。不料,这千户却越狱逃跑,到纪纲那儿哭诉了半天。纪纲大怒,即向明成祖诬告周新。明成祖一时糊涂,尚未辨明是非,便下令将周新从浙江押回京城。纪纲乘机派锦衣指挥庄散、袁江等人去逮治周新,并在归途中,将他打得皮开肉绽。然而,周新并未在淫威滥刑下屈服。一到京城,他马上跪伏在丹墀下,极力鸣冤。他甚至责问明成祖道:“陛下诏按察司行事,与都察院同;臣奉诏擒奸恶,奈何罚臣?”成祖在羞怒之下,竟下令将他推出斩首。临刑前,周新大呼:“生为直臣,死当作直鬼!”宁死不屈,大义凛然。

周新死后没几天,成祖如梦初醒,不禁后悔起来。他问侍臣:“周新是哪里人?”侍臣答道:“南海人。”成祖感叹道:“岭外荒蛮之地,竟有如此人物,看来是枉杀了他!”

数年后,纪纲因谋反而被处死。周新的冤案,随之得到昭雪。

四、清正留芳

周新生前,虽然地位显赫,薪俸优厚,但生活俭朴,不取非义之财。他还常常拿出自己的薪俸办公益,或者赈济那些贫苦人家。在他的影响下,他的夫人也很节俭。即便其他官员的夫人,请她去赴宴,她也总是穿着那身荆布衣,犹如一位农家妇女。其他官员的夫人,见她如此打扮,反而觉得自己穿戴华丽的服饰太别扭,于是纷纷脱去,改换成一般装束。

周新死后,其夫人返回广东故里。时任广东巡抚的杨信民,见她生活十分贫困,多次感慨地对人说:“周新,当代第一人也!岂可使其夫人终生馁耶?”于是,常常接济她。其他一些正直之人,也都学着巡抚的样子,分外关心她,照顾她。周新夫人去世时,广东各届的知名人士和在广东做官的浙江人,全都参加了她的葬礼。共同寄托他们的哀思,表示他们对周新的深切怀念!

周新死后,许多百姓在梦中见到:他被玉皇大帝册封为杭州府城隍神,于当年八月十八日上任。因此,杭州百姓主动集资扩建庙宇,重铸杭州府里的城隍像。许多年来,每逢八月十八日,前来烧香的一直是人山人海。周新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事据《明史》《清官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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