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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侂胄为相日,尝招致水心叶适,已在座矣。忽门外有投漫刺求见,题曰水心叶适候见,一座骇然。侘胄乃匿水心于别室,延见之,历问水心进卷中语。其人曰:“此皆某少作也,后已改之。”每诵改本,语更精妙。韩骇然曰:“自有水心在此,岂天下有两子张耶!”其人曰:“文人才士,如水心一等,天下不可车载斗量,今日不假水心之名,未必蒙延进如此。侂胄笑而然之,为造就焉。
——白珽《湛渊静语》
【今译】
宋朝韩侘冑做宰相时,曾经札请叶适(号水心)。一天,叶适已坐在相府里,忽然门外有人,投送名片拜谒,名片上写着:“水心叶适,要求接见。”这时,在座的人都感到非常惊奇。
韩侂胄就让叶适,躲到另一间房子里,然后,延请那个求见者。见面后,韩侘胄逐个提问叶适过去文章中的句子。那人答道:“这些文章都是我年轻时写的,现在我已从新修改。”他每诵读被修改过的文章,语句比前更加精妙绝伦!韩侂胄诧异地说:“已有一个水心先生在这里了,难道天下真有两个相同的子张(孔子的学生)吗?”
那人回答说:“象水心先生那样有才识的读书人,天下真是多得象车载、斗量那样,但是,我今天不借用水心先生的大名,恐怕未必能受到您亲自接待吧!”韩侘胄笑了,承认他说得有理。后来就推荐那人(假叶适)去深造高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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