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
第七集
石嘴山。
王晓东在坡上放羊。
他又兴口唱起了当地的民歌:
芝麻油
白菜心
要吃豆角嘛抽筋筋
三天不见想死个人
呼儿嗨哟
哎呀我的三哥哥
山坡下传来了同样曲调的歌声:
东方红
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来了你就活不成
呼儿嗨哟
他是人民大灾星
王晓东(向坡下面喊):哎,陈老兄啊,反革命啊!
陈老兄:哎——王小弟,你也是个反革命。敢把《东方红》给改了。
王晓东:我唱的才是原汁原味的陕北民歌。你可知道是共产党改了我们的歌呢。
陈老兄:谁说的!我们从小听到的不是你唱的这个。
王晓东:所以,你从小就给人家骗了。原来的歌真是这样唱的“芝麻油∕白菜心∕要吃豆角嘛抽筋筋∕三天不见想死个人。”
陈老兄:噢,这才真的好听。好歌儿给贼娃子偷梁换柱了。
王晓东:贼性难改啊。
陈老兄爬上坡来,到了王晓东跟前:“还没收呢。你的羊群越大了,长得又好。这儿的草好啊。看来我今儿是不会白来了。兄弟,我一来你的好运可就来了。”
王晓东:托老兄吉言,今年我家最大的喜事是我弟弟考上大学了。
陈老兄:啥大学?
王晓东:是复旦大学。
陈老兄:复旦大学!乖乖。真是憨人有憨福啊。在哪儿烧的高香啊?
王晓东:没烧香也没磕头,就念了九个大字。
陈老兄:九个大字?
王晓东:九字吉言。
陈老兄:哪九个字?念念咱听听。
王晓东:“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常念有福报。
陈老兄:真的?
王晓东:小弟啥时候说过假话?其实啊,老兄,我告诉你,法轮功是好的,正的,就是遇上共产党这个邪恶了,才被这样诬蔑的。我们邻居家就炼法轮功,人特别的好,谁都说她是个好人,可是共产党就是不放过这些好人,把他们害的家破人亡。
陈老兄:哎兄弟,你停停。你说法轮功好,可是那个天安门自焚是咋回事?
王晓东:咋回事,编的嘛。是江泽民编的一个电视剧。老兄你想想,谁自焚不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却要跑到一个警察乱窜的地方去自焚?可能吗?
陈老兄:你兄弟说的有道理。我想起了我们那儿有一个无赖扬言要跳河,可他就是你说的不到偏僻的地方人找不到的地方跳,却偏偏是在人多的地方在水浅的地方大喊着跳河哩。天安门自焚正是这个把戏吧。
王晓东:对,他们自焚是假,栽赃是真。
黄延旭家的猪圈。
黄延旭和儿子黄频正在往出抬死猪。
死猪抬上了车,然后拉到一个山湾处。
那里早就有车等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车,装了车付了钱就走了。
黄延旭(如释重负的):总算是把这些死东西给弄了。
黄频:爸,这样下去,陪多了。
黄延旭:有啥办法,能收多少算多少。唉,靠下苦挣钱不容易。
黄频:爸,人家王晓安考上大学了。
黄延旭:啥大学?
黄频:听说是复旦。
黄延旭:复旦呀,复旦!咱们连个大专都考不上。考学考学不行,生意生意不行,我看咱这个家倒霉的快了。
黄频: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年特别的不顺。喝凉水都塞牙。母猪不下仔,下了的就死。大猪也死,没治。现在连买饲料的钱都没了。
黄延旭:你没钱,我哪有?
黄频:爸,把你的那钱给我,我得买饲料呢。
黄延旭:胡说,谁啥时候给过我钱?
黄频(窃笑。):还哄我呢。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跟前呢。
黄延旭:这狗日的比猴儿都尖。
黄频:那还不给我!我又不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
黄延旭(掏出了个银行卡):你狗日的啥时候还我?
黄频:出了猪就还你。
黄延旭:你,我放心。这是整法轮功的奖金,你爸要挨多少骂?虽然说法轮功怎么怎么的,但咱干的还是害人的事,不过呢,社会就是这样,你死我活的,咱弄点钱也不算啥。共产党对咱好着呢,举报一个法轮功就是几千。法轮功嘛,一个个愚昧无知,讲什么因果报应,真是笑死人了。啥时候了还讲迷信。这钱咱不挣还白不挣。
黄频:爸,甭叫你老二知道了。
黄延旭老婆:老二知道了咋的。老二就不是人?
黄频:不是。妈,你老二耍赌博呢。
黄延旭:黄宝连个大专都考不上,还有脸要钱?
黄延旭老婆:娃考不上学是你做的那缺德事太多了。
黄延旭:我干啥缺德事了。
老婆:你没干?你吃喝嫖赌哪样没有。光你坑害人家辛小娟你死一百回都不冤你。
黄延旭(恼羞成怒):你说啥!(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老婆子捂着脸差点跌倒。黄延旭还要打,给黄频拉住了。)我把你这个狗日的。
黄频:爸,你不要再打我妈了。我妈都几十岁的人了。
黄延旭老婆(捂着脸往黄延旭的怀里抵):你打,你打。你嫖风浪荡的谁不知道。你以为你做到秘密的很?没人知道?你敢说你和那个商店的女妖精没啥?
黄延旭气呼呼的走了。
年大(黄延旭的邻居。)家正在过婚事。
红对联红灯笼,一派高高兴兴喜气洋洋。
村里许多人在那儿。整个院子里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
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于是今晚是最忙的,也是最红火的一个晚上。
聊天、喝酒、打麻将、切菜、炸鱼、剥葱剥蒜、布置新房、看电视什么的,忙的不亦乐乎。有一帮人在耳房里赌博。
黄宝(输了个精光。这时就来大灶上找哥哥黄频。黄频正在埋着头炸鱼呢。):爸给你的那钱给我两千。
黄频:爸没给我钱。
黄宝(气愤的很):没给你钱?
黄频:没。
黄宝:你敢发誓?
黄频:没就没么,我发的啥誓么。
黄宝:你就不敢!
黄频:发誓就发誓。有啥?爸要是给了我钱,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黄宝:妈明明给我说了,你还抵赖。拿求来。
黄频:没有。
黄宝:你再说个没有!
黄频:没有就是没有。
黄宝左右看看没有得手的东西,忽见案板上有一把菜刀。顺手拾了起来,照哥哥黄频的头上连砍两刀。
黄频立刻倒地,血流如注。
大家惊恐万分。
顿时场面大乱。
大家告知了年大。
年大(飞快地跑到黄延旭家。刚进门):他黄爸,大事不好了。
黄延旭(背着手,正逍遥自在的听着“山丹丹对开花红艳艳……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呢。):啥事这么慌张。
年大:你老二把你老大砍下了。
黄延旭:啥!?
年大:你老二把你老大砍下了。血淌得没治了。
黄延旭:狗日的,劲大不。
年大:血淌的没治了,快看走。
黄延旭老婆:天啊!(当场晕倒了。)
年大:在我家,快!
黄延旭也顾不得老婆了,赶快跑,可怎么也跑不动了。好容易连滚带爬的过去了,只见所有的人都在围观,没一个人抢救的。老二黄宝人蹲在旁边,手上身上都是血。
黄延旭“妈”的一声也昏过去了。
年大:快叫120。(没一个人响应。)谁有手机?(半天,王晓东给了他手机。年大的手颤抖的拿都拿不住了。)
王晓东又拿过手机:120吗?
黄宝见没人管,拔腿跑了。
村里,人们在议论。
“黄宝跑了。”
“那家伙比他老子还坏,敢往自己亲哥身上动刀子!”
“要判刑。不知道判个啥呢。”
“当然是死刑。”
“黄延旭这下全完了。一个儿子给杀了,一个判死刑。完了。”
“黄延旭最不相信的是因果报应,你看报不报?”
“这就叫恶有恶报。”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说害人家法轮功就那么就罢了?辛小娟是咋死的?”
在黄延旭家。
有好几个老汉坐着。
黄延旭老婆一死一活的。几个老婆子抹着眼泪在一旁劝她。
“他姨,把你急死也枉然了,想开点。”
“少欠哟,还是想开点。”
来电话了,心乱如麻以泪洗面的黄延旭出来到耳房里打电话。
黄延旭:老周吗?我是老黄。
周跃进:有事吗?
黄延旭:唉,出大事了。
周跃进:怎么了?慢慢说。
黄延旭:我的老二把我老大给砍了。
周跃进:严重吗?
黄延旭:砍死了。(哭)
周跃进:人呢?
黄延旭:狗日的跑了。
周跃进:……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黄延旭:能有啥打算。现在看能不能保住老二。周局长,我的老二能不能保住啊……(哽咽的说不出来。)
周跃进:唉,你是怎么搞的。
黄延旭:老周啊,现在已经这样了,真是天报了。你看我现在是一个儿子死了,一个要判个死刑的话,我老黄家不完了吗?
周跃进:是这样的,非判刑不可,一判就是死刑。
黄延旭:再没办法通融了?
周跃进(想了想):办法倒有,可以免去死刑,但判多少年就不好说了。就看你老黄的手头上码子厚不厚了。
黄延旭:啥办法?
周跃进:你跟前没人吧。
黄延旭:没。你说。
周跃进:这就要找人做证。
黄延旭:做证啥?
周跃进:证明死者经常打你打你老婆骂你们,说他要对你们行凶。老二出于自卫误杀了老大。只有这样了。
黄延旭(既悲伤又后悔):唉,老大倒是个乖娃呢。
周跃进:现在还管得了这些!与时俱进嘛,该编谎时就编谎。
黄延旭:事到如今也没法子了。
周跃进:那就赶快找证人吧。等我们到了就来不及了。
黄延旭(回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对年大):唉,如果要判刑的话,非死刑不可。咱们还是说活的不说死的。是不是?
年大连忙点头。别的人也点头。
黄延旭: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大伙帮忙了。
年大:啥忙?只要能帮的了的。
黄延旭:明天公安的人来了……你们就说老大黄频是个……逆子,逆子经常打骂我和他妈……出事的不是在你家而是在我家……是因为黄频要杀我们,老二黄宝为了保护我们在搏斗中误杀了老大。
年大:行行行。这有啥难的。
黄延旭(对王实):你王爸,你呢,能不能帮帮?
王实(十分难为的):他黄爸,你知道我这个人没见过大世面,见了公安就抖,我怕坏事,那回给公安抓去,又是打又是骂的,我怕他们,露了底儿咋办。
黄延旭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黄延旭(面对大家):大家都听我说,明天公安来了都这么说,不然我黄家就灭了门了。
周跃进领着警察们在黄延旭家“调查取证”。
有好几个老汉早在那里等着了。
年大当先说:黄频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经常打骂老黄和老黄老婆,我就见过好几回。打得很厉害,动不动就是刀子斧头的。昨天,他又打人,真拿刀子杀老黄了。
周跃进:是你亲眼所见?
年大:是,我看见的。
周跃进:好,看看这记录上有没有问题,没就签字。
年大:我也不识字,没有问题。
周跃进:按手印。
年大哆哆嗦嗦的按上来了手印。
周跃进(问另一个老汉。):你呢?也是目击者?
老汉:不是,我没看见。我是给老黄帮忙的。老黄说叫我……
黄延旭(马上打断老汉的话):我说……我说,你呀,就把我们那个不孝子的平时作为给公安说说。
周跃进:那么平时这个黄频表现怎么样?
老汉:好像,好像……吭吭……
周跃进:好像很坏是吧。
老汉:我,我,我是给老黄帮忙的,我们商量好了,就说黄频平时打骂老黄两口子……
周跃进(很不耐烦的):打没打过!
老汉:人家家里的事,我咋知道。
年大:咋不知道呢。那回咱俩路过这个大门的时候,黄频正打着呢,你忘了?(一边给老汉使眼色。)
有人偷着笑了。
老汉:我咋没印象呢?
年大:你老糊涂了。
大家伙(异口同声的):老了,老糊涂了。糊涂了就甭说了。
周跃进:把记录给他,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老汉:周局长,我是说……我是说。
周跃进:按个手印吧。
黄延旭老婆从耳房里冲了出来。
黄延旭老婆:不是的,不是的。我们黄频是个好娃,根本就没打过我们。
全场震惊。
周跃进:你是什么人!
黄延旭老婆:我是老黄老婆。我给你说……
黄延旭:她有病,是神经病。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周跃进:病人出去。
黄延旭老婆(被警察往外拉,回头说):我没病,我说的是实话。
黄延旭老婆站在村口大声的喊着:你们听着,我老大是好娃,我老二也是好娃……黄延旭是个坏种。黄延旭和公安搭通害死了小娟。
黄延旭老婆跑在巷子里大喊:林胜利给我托梦了。说他干的坏事太多了,天报了。现在还在受苦。他哭的可伤心了。他说,你们不知道啊,地狱里的共产党员可太可怜了。我老大也是个党员。你们看死的多惨!(哭)我老大本来是要当官的,准备接他爸的班呢……
人们都说,“这老婆子疯了!”
黄延旭请来神婆给治。
神婆念念有词的乱弄一气。然后到黄延旭家的大门门槛底下掏出了一根生锈了的针,说:“这是谁给你们下了个阵,看我给你取出来了。”
大家细细地传看,果然是个生锈的针。
神婆(摇着铃铛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吾手取银针。呸呸呸,下阵的鬼怪快进吾的降妖瓶。
最后,神婆拿了一千元扬长而去。
老婆子仍然是个老样子。走路不稳,就像喝醉了酒似的。逢人便说:“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新社会到处都是鬼鬼鬼。”满街跑,“跑啊——新社会到处都是鬼——鬼啊,那么多鬼……让我躲一会……鬼……”
到处磕头作揖的喊:我有罪,我有罪。
这天黄延旭老婆碰到了林枫。
黄延旭老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枫):你就叫林枫?我是你黄家婶啊。林枫,你多好看啊。你妈死了,你妈是谁害死的?(笑)不知道吧。我知道。给钱,(伸手要钱。)给钱了我给你说。我还要搭救我黄宝呢。
林枫:黄家婶你有什么事?
黄延旭老婆:我找你是退党。你不是专门给人退党吗?
林枫:好啊。婶,你都入过什么呢?
黄延旭老婆:入了团、队。我要不入那些个东西,我们家就不会这个样子。报应。我找你这些天了,就是给你说这事呢。
林枫:姨,你现在就想:我把这些邪恶组织都退了。
黄延旭老婆:退,退退,退个干干净净。
林枫:姨,你现在清楚着没?
黄延旭老婆:我本来是清楚着呢,他们说我疯了。我没有。是他们疯了。
林枫:行,谁退谁好。婶啊,还有两句话九个字您老可要记住。
黄延旭老婆:啥,你说。
林枫:就是“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能记住吗?
黄延旭老婆:能记住能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哎,娃,法轮大法就是你们法轮功对吧?
林枫:是。就是法轮功。
黄延旭老婆:法轮功好,我知道,你看你妈有病多少年了,就是炼法轮功好的。我也想炼,我们那个坏种不让炼。你妈要不是叫人害了,人家现在比谁都好。
黄延旭老婆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明朗、脚步也越来越稳当的走了。
在王大妈家。
黄延旭(东张西望的进来了。):嫂子……
王大妈:你?!啥事?
黄延旭:嫂子,我是来找林枫的……(对上房跪了下来。)林枫啊,表叔没脸见你啊。(自己打自己的脸。)
林枫(赶忙下地出来):表叔……表叔,你这是干什么?
黄延旭(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林枫,你救了你表婶,你表婶现在真的是不疯了,清清楚楚的了。你们法轮功果真厉害。林枫啊……黄叔谢谢你了。
林枫(一边拉着):别别别,表叔,你要谢就谢我师父吧,是我师父救的。
黄延旭: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啊。(不由自主的哭了。)
林枫:表叔,有话起来说,起来呀。
王大妈:你咋这么个人,娃年纪轻轻的,你下的个啥跪嘛!
王晓东(从屋里出来。):黄支书,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象个啥呀,到人家家里来又是下跪又是哭的。
黄延旭:娃,我。我心里痛啊。(又打自己两下。这才起来,声泪俱下的。)我不知道他们那么狠毒,我不知道他们会往死里打人,我更不知道他们打死了人还会没事一样的,连尸首都不留。我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以为法轮功就是他们骂的那样。那个年轻人是我告的,你妈回家也是我告的密。我该死,我该死呀。(自己又打自己。被林枫拉住。)娃,我有啥脸活在这世上了。(朝天大哭)姐,你走了是我害的。我不信你的话,我害死了你,你把我也叫上吧,我也没脸活了呀。
林枫:表叔,是共产党害的。是它欺骗了我们,是它在迫害好人,共产党永远都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叫我们互相仇恨残酷斗争,斗的你死我活的。表叔,我不会上共产党的当的,我不怨你,我不会怨你的。
王大妈:林枫,屋里去。别管他,他已经神经病了。(对黄延旭)你走吧,不要在这儿整了。
黄延旭(对林枫):娃,你不怨我就没事了吗?娃,我是个共产党员,我是受了共产党的欺骗宣传,我以为你们是邪教,就……人命关天啊,人命关天啊我……(大哭。)
林枫:表叔,你现在明白就好了。我妈在天之灵是不会记恨您的。
黄延旭(略有放心):真的?林枫,你说这共产党为啥一定要这样干?人家说你们要夺人家的权,是真的吗?
林枫:表叔,别的咱暂且不说,我妈是夺权的人?我是夺权的人吗?我爸呢?我外爷呢?都要夺权吗?这么坐着炼功就能夺权?当个好人就能夺权?那么毛泽东他们当年为什么刀啊枪的干呢?毛泽东自己都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咋没说打坐炼功出政权呢?我们大法修炼的有枪吗?有炮吗?您老说,怎么夺它的权呢?
黄延旭:那么为什么共产党要这样干呢?
林枫:为什么?为什么毒蛇它就是那么毒呢?为什么恶狼就那么恶呢?为什么?本性,本性如此。你要毒蛇变成慈善家,可能吗?你要恶狼变成慈祥的老外婆,可能吗?有个成语说,狼子野心,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共产党就是共产党,你要它不杀人不害命像个人样儿,它就不是共产党了。永远不可能。不是吗?就说您家吧。您家老爷不就是说了句“60年差点把我饿死”这么一句实话吗?老人家在战争年代还帮助过共产党不是吗?结果呢?硬是给共产党整的上吊了。表叔,试问老人家是不是也想要夺共产党的权呢?
黄延旭(面容悲凄的):娃,你说的句句是真。但表叔又这样想:共产党确实坏,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你们到处骂共产党这不是惹祸上身了吗?
林枫:表叔,我们就是说明真相,说明我们不是共产党诬蔑的那样。当然同时我们也不得不说明共产党是个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迫害大法。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没有骂谁。倒是共产党的大官小官张嘴就是脏话黄段子。
黄延旭:你们炼你们的不就得了,它诬蔑就诬蔑去吧,在家里偷偷的炼,何必要说明什么呢?
林枫:表叔,说来话长,咱们简单说吧,如果是江泽民一个人诬蔑大法,那啥事没有,因果报应,他到时候遭报就是了。问题是江泽民要全国的人都跟着他诬蔑大法,那么这样一来表叔您老想想,全国就会有多少人遭恶报啊。
黄延旭:这个我明白了。我跟着江泽民干坏事,我儿子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老婆也疯了,我自己现在也是不由自主了。都是恶报啊。我现在才相信善恶报应的话了,可太迟了。
林枫:共产党一直以来挟持大家无端的诬蔑大法诬蔑我们师父诬蔑我们这些做好人的人们,您想天理能容吗?所以我们必须说明真相,就是希望大家不要跟着共产党犯罪、造业。表叔,您自然已经明白真相了,那么就请您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黄延旭:我记住了。你婶天天念着呢,我也听会了。
林枫:表叔,您是支书,当然是入党了。那您都退了它吧。
黄延旭:退?怎么退?
林枫:您只要心里一想退就退了,神只看人心。我可以帮您,用化名小名退都行
黄延旭:不,林枫,咱用真名退。黄延旭!娃,我明天就去把这支书给辞了,不干了。
林枫:表叔,您已经退了,干不干支书也不是啥事了,只要您不再参与迫害就行了,当不当啥都无所谓的。
黄延旭(如梦方醒):唉,娃呀,说啥我也不干了。伤心啊。
王大妈:黄支书,看到了吧,共产党和大法弟子谁的气度大?要是一般人今天还不把你撕碎了?
黄延旭连连点头:林枫啊,我光退了这个团还不行,我也要炼法轮功。我看明白了,法轮大法才是真正的正法,大法弟子才是真正无私的人。今天你就给我教怎么炼。娃,我不怕。我这么大年纪了,谁能咋的。
王大妈:他表叔,你也退了,你不会再告密了吧。
黄延旭满脸羞愧,无言以对。
黄延旭(抹着眼泪):娃,你们是好人,真正的好人啊,我这辈子遇到的真正的无私的人。你给你妈烧纸的时候,就给带个话,说我对不起她啊。林枫啊,这下我全明白了。娃,表叔错了,现在是没治了。只有明天我去把这个支书辞了。
林枫:表叔,您又说这个事了。其实这倒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黄延旭:我辞了。不干这个缺德的事了。
林枫:表叔,关键在于人心。您老人家想想,就是您把这个支书给辞了,您如果还是以前的做法,不同样犯罪吗?如果您继续当您的支书,但不跟着共产党害人,在紧要关头您利用自己职务的便利保护了好人,这不同样是积了大德了吗?
黄延旭:娃,你说的有道理。林枫啊,本来我是躲着你的,怕见到你,怕你报仇。可你把你黄姨给救过来了,我就想见见你。今天我是准备挨你打挨你骂的,可是你没有,反而还安慰我,劝解我,给我宽心,帮我退党,救我。我是真正看到了法轮功的真相了。你们的书我能不能看?我想看看。
林枫:那当然可以。您老就首先看看师父的《转法轮》吧。
画外的歌声:
为什么你是这么的善良?
为什么你的心胸是如此的宽广?
为什么你是这么的坚贞不屈百折不挠?
因为你坚守着真善忍信仰
不管有多大的激流险滩暗礁恶浪
不管有多少卑鄙无耻邪恶伎俩
不管有多少谎言欺世云遮雾障
你都是勇猛精進的大法徒永不迷航
周跃进(给黄延旭打电话):老黄啊。
黄延旭:噢,老周。
周跃进:林枫现在逃窜在你们这吗?
黄延旭:我说老周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后路问题了。
周跃进:什么什么?
黄延旭:老周啊,咱们是老朋友了,你我都是在这个事情上吃了亏的人。
周跃进:……
黄延旭:睁只眼闭只眼吧。事情不要做绝了。
周跃进:你……
黄延旭(来找林枫):林枫,明天就走。这儿我看是不敢呆了。
夜色渐浓。
黄延旭提着一包纸钱什么的,跪在山上的小路旁,点燃了纸钱,点了酒,哭诉起来:
小娟啊,是我害死了你,一命还一命,姊妹啊你等着我。
黄延旭往树上挂好了绳子,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黄延旭双脚离地在空中游荡着。
黄延旭老婆大喊:来人哪!(一边跑来抱住黄延旭的双脚往起托。)
林枫跑了来,和黄延旭老婆一起把黄延旭往起托。
附近的人们听到喊声跑来了,救下了黄延旭。
黄延旭(苏醒了过来):为啥救我呢。就让我去吧。(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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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娟,鹤州城市东宁乡陈家洼村村民,前一个月53岁的她被三里湾劳教所酷刑迫害致死。她的丈夫进城要人已失踪多日,她的女儿林枫被迫流离失所有家难归。
提起辛小娟,附近的人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她的父亲辛川是个很有才华的中学教师,不幸在1957年反右派运动中因为他在笔记本里抄了唐诗而被打成了右派,被害死在暗无天日的家边沟。本来孤儿寡母的日子就十分的艰难,可是辛小娟的母亲又被中共所逼在报纸上发表批判辛川的文章,然后还把不到5岁的辛小娟送到老家陈家洼并且和辛家“划清界限”。辛小娟和已经哭瞎了双眼的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右派,所以辛小娟只上到小学二年级。不仅如此,才刚刚十四岁的她又被逼迫嫁给当时的大队党支部书记林胜利的三十多岁的傻儿子傻蛋。
辛小娟为人非常善良,尽管在如此的不公面前还是忍辱偷生相夫教子恪守妇道。在她的精心培养下,她的女儿林枫品学兼优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考入了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在本市红旗中学任教,由于她博学多才教学成绩出类拔萃还经常在报刊上发表诗歌,并且出有个人诗集《冷香集》、《散花集》等,因其独特的风格、高雅的情调而广受读者的欢迎,是我市难得的文学人才。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好教师,现在失去了工作,并且被逼的失去双亲居无定所。她们一没贪二没偷三没抢也没有骗,她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好人没有任何过错,可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呢,因为她们修炼了法轮功。
修炼法轮功有罪吗?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三十五条中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第三十六条中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第三十七条中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
宪法是国家的根本法律,既然宪法给了老百姓这些权利那么迫害善良百姓的人是不是在犯法犯罪呢?那些披着“执法人员”外衣进行迫害的人们是不是在监守自盗执法犯法呢?
那么法轮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功法呢?法轮功也称法轮大法,是一九九二年由李洪志先生在中国长春公开传出的一种高德大法。因其博大精深的法理和净化人们身心的神奇功效,传播迅速,据当时的国家体育总局统计,到一九九九年的七年内就有七千万人学炼法轮功。通过修炼,很多人身体健康了,疾病不治而愈;人们明白了“真、善、忍”的法理,道德提高,心胸开阔,家庭和睦,不再象过去那样为了名利而争斗不休。这也是为什么法轮功会如此迅速传播的原因之一……
人们私下议论:
“共产党这么坏。”
“太绝了!”
“太残忍了!”
病床上的秦锐力也看到了这张传单。
《辛小娟、林枫母女俩的悲惨遭遇》的标题赫然注目
秦锐力也看完了这篇文章。
秦锐力的画外音:这东西是谁写的?肯定是你林枫写的。林枫啊,你太过分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没有共产党你能上大学吗?你能有工作吗?孩子,知道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谁让你外爷那么书生气十足没政治头脑呢?孩子,党的政策是宽大的,你不要这样,这太危险了。
这天,秦锐力正在开会。
会场上进来了两人彪形大汉,不由分说的给秦锐力的头上戴上了黑袋子,然后带走了。
全场震惊。
周跃进的画外音:何书记,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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