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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刘晏勤政,振国济民
唐代大臣刘晏,在担任转运使时,由于多年战乱,国库耗尽,朝廷的所有开支,都依赖刘晏筹措。
刘晏为人精明能干,足智多谋,变通有无,极为巧妙。他曾以丰厚的待遇,招募善于行走之人,设置传递所,前后相望,以探听和报告各地的物价。即使偏远之处,几天之内,即可将消息送达。这样,就把天下钱物轻重之权,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低价买入,高价出售,使国家获利。而促进四方的商品交易,又不会出现物价太贵或太贱的弊病。
刘晏认为国家慈爱百姓,不在多给赏赐,而在于促使百姓种田、纺绩。平常年景,可按规定收税;发生了灾荒,则应免税赈济。全国各地都任命了管理贮院官员,每隔十天、一月,向中央汇报当地的雨雪和收成情况。当饥荒和歉收刚刚出现迹象之时,刘宴就命令官府计算赢余,预先下令免征某物,赈贷某户。百姓尚未挨至穷困,而奏报的蠲免赈济,已经施行。有人在议论中,讥讽刘晏对百姓的赈救与灾情,很不相符,而多用贱价出卖的方法,周济百姓,他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善于治病的人,只能使病人不致危险、疲惫,善于救灾的人,却在于使灾民们不要依赖救济。因为如果赈灾物资太少,就不足以救济饥饿之人;被救济的人多了,国家的支用就会短缺。国用短缺,就会再加重聚敛。另外,很多人会对赈灾,抱有侥幸之心,官吏也会相互为奸,力强者会得到的多,力弱者就会得到的少,虽有刀锯在前,也不能禁止。这是两个最大的祸害。凡是遭灾之乡,只是缺乏粮食,而其他物产尚在,贱价出卖,买进杂货,因人之力,迁于丰饶之处。或者官府自用,则国家不会支出。多出售粮食,使商贾随意转卖,散入农村。贫困农户,不能趋赶商市,但相互交换,自可免除阻碍和饥馑。这就是两个最大的好处。
原先在漕运关东米谷进入长安时,因为黄河的水流湍急,大凡运输一石米谷,到达长安时能得到八斗,就算是劳苦功高了,可得到优厚赏赐。刘晏认为长江、汴渠、黄河、渭水的水力,大小不同,应制造适应不同水力的不同船只。长江的船只,抵达扬州后,换成汴舟;汴舟抵达河阴后,换乘河船;河船抵达渭河口时,换乘渭舟。渭船直达太仓。其间在水旁置仓,转相受纳。因此每年漕运谷物,达到了一百多万石。却没有升斗之粟,沉溺水中。
另外,原先州县,都派富人督运漕船,称为“船头”,主持邮递的,称为“捉驿”,在税外加征,称为“白著”。所有这些,都使百姓们不堪重负,无法活命,于是皆去而为盗。刘晏到此一开始,就用官主管漕运,而由吏主管邮递,罢去了各种名目的税外加敛,百姓们才从苦难中,得到复苏,户口也逐渐增加。由于刘宴勤政爱民,又精通行业的情况和技术,精打细算,振国济民,造福乡里,人皆乐之。
二、用勤政爱民之官,方能转危为安
南宋时,朝廷设置负责经营谋划,边防军务的制置使司(官职名),每年调遣明州府(今浙江宁波东)、温州(浙江)、台州(浙江临海县)三郡的民船,以防元军从海路攻定海(今浙江镇海县),进而侵占杭州,还要保卫淮东(指安徽淮河以南地方)、京口(江苏镇江市),以防金兵南侵。淮东、京口船只,登记在册的,大都损失掉了。每当制置使司按登记的名册抽调时,一些官吏乘此机会,敲诈勒索,使得老百姓深受其苦。
吴潜(字毅夫,嘉定进士第一,历官至江东安抚留守。曾应诏陈九事,以正直忤时相,罢东祠。淳祐中,由绍兴府入为参知政事,累进左丞相,封许国公。曾论丁大全、沈炎、高寿之奸,后被沈炎弹劾,谪建昌军,屡徙循州安置。德祐初复官,赠少师。此事系吴潜为沿海制置大使,元军对南宋战事甚剧)来到这里后,制定了使用船的办法,让三郡所有的县,都选出乡里最有才干的人,把这些船只,组织起来,加以训练。如果一整年只抽调三只船,而登记有船的一共有五六十家,那么,就大家合伙办六只船,交出三只船应调,剩下的三只船,归自己使用,用它搞运输,或别的营业性劳动,赚回的钱,除维持生活外,还有富裕。就把富裕的部分,储存起来,以供来年之用。凡船身的宽窄长短,都有一定的规格与要求,应调的船,都烙有记号,抽调使用,都有固定的时间安排,已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工作制度。
又规定:所有抽调的船只,都专门留在了江边,不定时的轮流下海巡视警戒。那些船户,都愿意保护好自己的家乡,都争着划大船,来听候调遣。每日天亮时,在三江口集合兵船、民船,向四周一看,无风无浪,海面很平静。
吴潜又在夜飞山下,设立永平寨(即今福建武平县北永平,明初改置为巡检司),统一按部队进行编制(五十人为一组称编,也有时二十五人为组,兵车二十五辆为一编,此似指船数,若类推应指二十五只船),选出校一级官职为领导,发给维持生活的票据,供给巡视及作战军舰,把渔民也组织起来,使行动不受侵害。
建立了望哨与指挥台,对外可以防止倭寇侵袭,对内可以保护京师不受侵害。
还建立有情况白天放烟、夜间举火的传递警报系统,共分为三路,以招宝山(本名侯涛山,在今浙江镇海县东海之中)为指挥中心,一条路直接通到大洋壁(疑指大洋寨,在今福建浦田县北,明万历十七年即公元1589年置巡检司于此)山下,一条路直接通到了望台的地方,一条路直接到本府演武亭。
从练武亭秘密传发一道令牌,一直传到大本营,而沿江沿海的烽火传递飞驰,看到的那种迅速劲儿,使敌人都感到恐惧,而不敢来犯。
吴潜把保国防与保家乡结合起来,把搞好个人生计、安排公事结合起来,确保了一方安宁。在这期间,吴潜与船民,亲如一家人。
朝廷和百姓,皆大欢喜。
时在乱世,用人须靠勤政爱民之官,方能转危使安,转祸为福。若用贪腐之官,只会“越搞越糟,雪上加雹。”悔之晚矣!
三、董博霄在危难时急中生智,撑度难关
元代的董博霄,字孟起,至正年间,累官河南行省右丞,尝克复杭、湖、徽、饶诸路,斩获无数,寻驻南皮县境,而毛贵兵奄至,遂督兵与敌军力战,至死。
他是河北省磁县人。在元顺帝至正十六年(纪元1556),给顺帝建议说:海宁(即浙江海宁县)县内不通船,军粮只能靠陆路运输。濒临大海的百姓,屡次遭受日寇的侵扰,宜采用一些委婉的体恤、安抚政策,暂且让军队士卒,代替百姓搞运输。
其陆路运输的办法是:每人走十步(五尺为一步),三十六人能走一里路(过去曾有过180丈为一里,1929年制定150丈为一里,合公制为500公尺),三百六十人能走十里,三千六百人能走一百里路。每人背四斗米,用布口袋装着,把口袋口用绳子扎住,盖上官印封住,可避免中途被人偷盗,人的肩上,一直传递着,不离粮袋,没有停息的时候,粮袋由这个人、传给那个人,也用不着挨地、就传走了,人就按五丈远一个人,排成二十八里,一天每人扛粮袋五百次,每次走五丈远,一天一人扛粮袋,往前走十四里路,不扛粮袋,往回走十四里路,按照这样的速度计算,一天可运米二百石,可供二万人食用。这就是董博霄所说的陆路运输,一天所运的粮食数。
国家在危难之际,正是靠董博霄这种艰苦卓绝的干才,带领士兵和贫民百姓,急中生智,撑度难关!
(均据冯梦龙《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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