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题记: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们把我的鞋子脱下,一个人拿着鞋子说:是金猴的。我吃力地爬起来,心想我怎么躺在地上,然后就又失去意识。不知过了多久又醒来,心里疑惑的想:我怎么趴在桌子上?刚醒来一会,就又要失去意识倒下的那一瞬间,一种液体散发出来的气味直刺我的鼻子……
这是我在二零零一年遭北京前门分局警察迫害的一段经历。今天才写出来,是因为我看见邪党宣传机器最近又造谣说法轮功学员编造“被迫害事实”。我把自己亲身经历写出来,看一看到底谁在撒谎,谁在犯罪。
二零零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我依照公民的权利依法进行上访,但同时我们也了解到根本就进不了信访办,我要向政府反映真实的情况,我要表达心声,没办法,我就制作了横幅,上书:“法轮大法好”。
我就在金水桥前举起横幅,以此表达我的心声。我刚刚举起横幅,就被周围的便衣警察如恶狼般地扑倒,一阵打骂,我被带上一辆依维柯面包车,在车上一个胖恶警,高声喊骂,又狠狠地打了我几拳,打得我有些懵了,接着又把我拉到前门分局把我抛下。
进入前门分局后我被带到一个房间,几个人问我来北京干什么,我说:我想来上访反映情况,你们应该知道,那里早有你们安排的人在那等着抓我们,没办法,我就来打横幅表达我的意愿。他们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哪里人不重要,我用这种方式表达心声是言论自由的范畴,表达完,我自己会回去的。他们开始搜我的身,找不到任何所谓的信息。其中一个小年轻的说,我们先“游戏”问话,不说我们就“哼”。
警棍 |
在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时,其中一个人找来一根硬橡皮棍,这样的橡皮棍我也只见过一次,一点弹性都没有,头粗,越往手把越细。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每人打你五棍,你若能承受过去,我们就不问你了。他们有五、六人,逼我趴在桌子上,说这样打起来用力实。当第一棍打在我的臀部上,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只觉得大小便处收缩的很快,很重,大小便都在往外窜,控制不了,疼痛的感觉那自不必说了。过去只知道人们都说谁谁让派出所打得拉裤裆里了,此时我是亲身经历了,比拉在裤裆里的那些男人们承受的还要大,因为常人你打他,他会躲,我也见到很多的胶皮棍,但从来没见过打我的那种。头五棍打下去,每一次我都会咬紧牙狠吸一口冷气。但我以惊人的承受能力,控制住大小便,我没哼一声,没掉一滴泪。打了几棍有个人说,在这间打,外面的人能看见,走上那间去。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在犯罪。再往下打,疼痛感就稍有减弱,因为臀部里的肉已经被打烂了,我听到他们数到二十五的时候,就出现了题记的那一幕。
此时,我虽然清醒了很多,但还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过了一会,我重重的嗝上一口气,有一个人说,这下好了。其实,就是因为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哪,所以有句话叫“气绝身亡”。这时的臀部就觉得象两个大葫芦一样,鼓鼓的,木木的。
接着,我被关进大铁笼子里,当我往地上一坐,此时才感觉到什么叫“钻心的疼”,只觉得“唰”一下,一股冷气,从臀部处往上蔓延,冰冷的汗也是从后背往上冒,疼到这份上,我就是没站起来,没眨一下眼。他们其中有一个年岁大的,五十多岁,看上去不是很凶,路过此处,看我在地上坐着,吃了一惊,瞪大眼说:你还能坐啊?接着吓得直摇手说:我可没打你,我可没打你。赶紧跑开。
晚上,我们四人被分流到丰台区长辛店派出所,在那里不是逼站着就是逼蹲着。长辛店派出所雇佣社会上那些混混,大呼小叫看着我们。第五天,一个比较恶的警察“审问”我,他说:天安门广场自焚我们早就知道,那天晚上我连年都没能过,调过去执行任务(天安门自焚的骗局此时已不攻自破)。
因为我从上北京就没吃饭喝水,到了第五天,他们看我的脸,不但发黄,还发绿了,一个年轻的说:就等你不行了,我们再往医院送,死了可不能说我们没救你。
第五天晚上,长辛店派出所怕我死在他们那里,决定放了我和蒙阴的一个同修,同时分流到长辛店派出所的四个人,那两个同修是安徽的,已被当地找回去了。我们都没有说出地址和名字。晚上他们派车把我们送往车站,半路上,他们佯装车没油了,让我们自己打车去车站。我们打车后,司机说,怎么刚才那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呢?我知道他们在耍花招,我们到了车站,准备在街上坐一宿,可是,那时的季节还很冷,加上五天没吃没喝,又被皮棍打过,身体伤害很大,所以还是决定找旅馆住下,当蒙阴同修去登记时,发现长辛店派出所警察也在那,我说不管他,我们该睡觉睡觉。
当我一脱裤子,蒙阴的同修一看我的臀部,呜呜地哭起来了:姐姐呀,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啊。我说:别哭了,我们现在还出来了,还有的同修还没出来呢。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退房间准备走,蒙阴的同修又说:姐姐,我们被跟踪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她说:我看见昨天晚上那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在那说:出动了。我说不要紧。我就和同伴出门打三轮车,坐在车上我们就看着后面的情况,在后面没有车的路段,我们赶紧下车,换乘公交车,这样倒腾了几遍,我们各走各的坐上回家的客车。
第六天夜里,一点多才回到家,回家我脱了衣服准备睡觉,我母亲一看我的膕窝往上到臀部,全是黑紫黑紫色的瘀血,几乎就是黑色的。我母亲是个不会流泪的坚强女人,此时也控制不住心疼的泪水。我安慰母亲说:妈,别哭了,我这还回来了,还有多少人没回来的呢?
有些感受根本就写不出来,那是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到的。记得二零零一年我在威海看守所,有一个经济犯在那说:男监室谁谁挨了多少皮管,晚上睡觉根本就不敢臀部朝下,都得趴着睡。而我挨的是硬橡皮棍,而且是头粗的那份,被打后我坐在地上,而且以后几天就没有让躺下睡觉,不是蹲着,就是站,有时候坐在凳子上,谁能感觉到那是什么样感受?法轮功学员所承受的,包括精神上的痛苦,很多都是无法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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