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记得是在2001年正月初七,中央电视台播放自焚录像的第二天,它们到新安劳教所采访。
一记者问我:“你看了天安门自焚事件的新闻了吗?” 我说:“我看了。”他又问:“你认为自焚的是法轮功学员吗?”我说:“我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法轮功学员。但他们炼没炼过法轮功并不关键,关键是法轮功教人什么,书上写的很清楚。法轮功是反对杀人和自杀的,如果谁干了这样的事应自己负责。不能说一个人炼过几下法轮功,以后他做什么都由法轮功负责。”
接下来,这记者还一遍一遍地问我自焚的是不是法轮功,他企图借用我的嘴把自焚事件同法轮功相联系的目的非常明显。我还是重复原来的回答。他看问不出什么,就结束了采访。在我之前他们也采访了劳教所里的其他人,转化的没转化的都有。从后来播出的节目看,显然对我的采访不符合他们造假的要求,根本没有播,播出的是对能被他们利用的其他人的采访。
第二次是在2001年下半年,当时我已转回到团河劳教所,他们采访了我整整一下午,先是一个声称是英文节目的主持人用英文采访,然后是焦点访谈那个在自焚新闻中采访病床上的声称是刘思影的女记者。他们表现得非常支持法轮功的样子,问我怎么开始修炼的,有什么体会,受益,我于是尽述在大法修炼中身心受益的体会和对大法法理的科学性的认识,表面上看那真是一次愉快的采访,要是发生在九九年以前还有可能。
可是采访我的镜头在CCTV的焦点访谈中并没有见到,相反2002年9月,一个布鲁塞尔法轮功学员在中国使馆前炼功时一个中国官方人给了她一张VCD,是攻击法轮功的材料,她看到里面有我的镜头,就寄给我。我发现就是这次采访的镜头,但它们把我的话脱离了上下文,又加上画外音,完全违反了我话的本意,用来攻击法轮功,并试图抹杀我在劳教所受到折磨的事实。
第三次是在2002年3月我释放前,又是焦点访谈上次的女记者来采访我,我当时在电刑下已经签了它们要的文件,它们显然是要借我的嘴来破坏大法,毒害大众,我知道焦点访谈的影响太大了,我就一直沉着脸,冷漠地看着它们。那记者背着窗,拿着话筒对着我。它问我现在怎么看法轮功的,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它拿着我签的纸问我:“这是你写的吗?”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沉默的对峙中,我看到它的脸在逆光中极其粗糙丑陋,目光邪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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