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坐出租车在路上行驶,当时正是下班时间,车较多,走走停停。这时出租车司机抱怨前面的车怎么不走,我才发现两边的车道都在移动,只有我们车道不动。我作的出租车被夹在两辆白色面包车之间,前后各一辆,夹得很紧,我坐的出租车想拐到旁边车道都不行,而且前面的面包车前面已经没有车。我当时的判断是,他们想阻住我,也许他们没有身份来查我或拘留我,在等别的人来。于是我付了出租车费,下了车从天桥过到路相反方向的车道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一天傍晚我感觉被跟踪了,我采用跨越隔离带到相反车道上换出租车的办法来甩掉他们,但还没甩掉。我想,车是他们的优势,我得找一个用不上车的地方。在一个较偏僻的区域有一片正拆建的平房,整个一大片废墟,都是半倒塌的没了房顶门窗的残垣断壁,我在那下了出租车,开始步行穿越废墟。我刚离开路边不远,回头看到,一辆出租车在我下车的地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人在张望。这时天已经黑了,我想,这回他们没有优势了。我在瓦砾堆中穿行,直到翻了一面墙,走出了那片区域。
有一次在一个同修的住处,几个人正在聊天,突然停电了,有一个同修打开门想查一下外面的电闸,这时他看到外面有一个人正在门外站着偷听,看到开门就走了。
我第二次被捕,后来被非法送劳教所那次也是在一个同修的住处,突然冲进来几个便衣,开始抓人。回想起来,那时没有安全措施概念,当时屋里在一起的人有的我们根本不认识,我想当时有的人就是特务。
我被释放后,仍一直受着严密的监视。一次我和我父亲还有我侄子一起去商场,我父亲骑着一辆小三轮车,我抱着我侄子面朝后坐在后面。我父亲骑得很慢,我看见一辆白色轿车,一直在后面一百米以内跟着,我们走一段,他也往前跟一段,在路边停下。我们拐到一个小路上,他们也拐到一个小路上。
有一天我到我哥的工作单位去找我哥哥。在地铁站我想看看跟踪我的人,我下到地铁站台,在地铁车门口我停住了没有上车,要上车的人上车了,下车的人很快都离开了,站台空下来。我转过身,看到三个人,他们也不上车,也不离开,显然是跟着我的。我上到地面,他们也跟我上到地面。
我哥第一次知道被监视是有一次开车送我,从家里出来,他发现一辆车从我们家一直跟着我们。我哥在一个地方突然减速靠边,停在了路边,那辆车冲到了前面,在前面一百米停下,放下来一个人又开走了。我哥启动汽车,又上了路,在反光镜中我们看到那人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又跟着我们。
我被释放后,对我和我家人的监视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我母亲还是每晚睡不着觉,他们都担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抓。有时我出去时间稍长,回家发现家里气氛很压抑,原来他们担心我又出事了。我三岁的侄子也感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很害怕,往大人怀里钻,想哭又哭不出来。
我本想和父母、哥哥多聚一聚,但我发现和我在一起只能给他们带来压力和担心,我也应去做我该做的事,不能在家里再呆了。我下定决心走,能出国就出国,不能出国我就去四处流浪,得彻底甩掉跟踪,回到正法洪流中,去彻底地揭露这场邪恶的迫害。
今年六月,爱尔兰留学生刘峰在商场买东西时被抓,至今下落不明。几月前,我的另一个朋友王潺在山东一个汽车站等车时被捕,九天后被折磨致死。我和我朋友的亲身经历使我感到,目前中国政府被一群不学无术,没有人性的流氓集团操纵着,它们动用警察,特务,整部国家机器来迫害无辜群众,使整个中国笼罩在极度恐怖之中。江氏流氓集团的行为已构成地地道道的国家恐怖主义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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