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在谈这个“怕”字之前,我们可以从自己的日常细节出发,也就是从一幕幕细微的心理运作过程入手,看看这些细节中藏着的状态背后,是什么样的人心在那里(在你空间场中)表演。
比如:为什么同事,朋友提起“好久到你家去耍”,我本能的口头上笑着答应“好,要的。”从法上来说,这本身就没有做到真,是应付。因为内心总有一种不情愿的情绪在作怪,好象并不希望他们来我家喝茶聊天。但很多次在学法的时候,心里在想,这么好的小环境,如果我有勇气邀请朋友们来我这里静静心,真诚坦然的聊些心里话,说说我自己学法得法的过程,给世人说说,修炼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其实就是把我们不同阶段悟到的法理,与我们的工作生活结合起来,正因为有法的对照,才容易看到不属于自己的人心,只有曝光它,从法上归正它,或者消灭它,人真正的自己才会慢慢强大起来。这本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是讲真相的契机,因为一切环境都是围着大法在转,为大法所用,其实也是大法的资源。但为什么我没有付出行动,为什么总是想想就过去了,为什么会表里不一呢?
我内心为什么不主动请朋友来我家做客呢?甚至别人发出请求数次,而我却回避,甚至为自己找借口,比如时间太紧,要抓紧时间读书学法,哪有时间和闲情来品茶聊天,等等。其实说白了,就是有怕心在作怪。
静心查看,发现潜意识里藏着很多为私为我的观念。很多细微的观念透露了我内心藏得很深的不好的东西,这些细节呈现的状态我没有去正视,也就谈不上改变,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正视、梳理和改变这些观念。
我发现,一直拖延利用朋友来家里品茶聊天讲真相的背后有这些观念在作怪:
一、我贪恋小环境,这个小环境不仅是指外在的,更多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个人读书品茶思考的习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但这里并非指表层的看上去“耽误时间”这么简单,而是人的观念占了上风,认为“志不同,道不合”,不必畅怀谈心,认为人的认识那么肤浅,好象也没必要谈深了,这还是人的观念,站在自我的角度,认为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这难道不是一个藏得很深的“私”字在作怪?同时我感觉根本上隔离人心的是看不上、瞧不起别人,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心在作怪,把自己认可的事看得最重,别人的事都不重要,与我无关,这些都是一个很深的“私”字在作怪吗?
二、最核心的地方,藏得最深的那个不愿意请朋友来家,是我发现内心深处,我不愿意提到修炼的事,提到我所经历的事,但内心深处又认为,朋友来家的真实目地,是让他们了解真相,不提是不对的。似乎来了,就不可能不提到,但内心有个东西似乎很想回避,为什么回避,虽然你可以设想大家朋友也都是在探讨一些问题,但你会感到,提起修炼的事,似乎空气都要凝固,但大家在表面上还是理智的保持着一个整体的和谐。正是这个“和谐”二字,今天以另一种面貌深深触动了我。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设想着与朋友喝茶相处的场景,同时在内心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我意识到,就是这“和谐”二字“害”了我,让我迟迟脱不了这个壳,这“和谐”后面到底有大的执着:我看到在父母家,与父母谈天说地,谈笑风生的背后,让我不愿主动提起修炼的事,怕触动了这份和谐;我看到与朋友相处时,我与生俱来的大气,善良,看问题的独到见解,让朋友们喜欢、尊敬我,我不愿意主动提起修炼的事,是因为怕伤了“和谐”,怕朋友不理解,怕曾经我在他们心中的美好形像突然消失。正是这个人间的美好形像拴住了真我,这个所谓的“美好形像”不是真正的自己,它是一个活的生命体,但它是独立于真我的另一个生命体,是附在真我身上的另一个生命,是个寄生物、外来物,但这个“美好形像”正是人千百年来骨子里形成的一个个观念组合形成的一个完整的生命形像,人就认为平时观念中的那个自己就是自己,大部分人也没多想,就是以为那个看上去的自己就是自己,“我就是这样的人了”。
这个形像(假我),牢牢的安插在我身体内部,它的喜怒哀乐,作用在我身体里,它一动,就附带着牵动着我身体起作用,在人的状态和情绪情感上让我也随它而动,这时我们以为是自己的真实感觉,其实不是,是它(这个壳)在起作用,正是这个在不同阶层养成的做人的那套势力,或者叫习惯,在我没有把它的真面目看清的时候,它附在“真我”身上,代替我,这个观念中认可的这个“我”,在人这里很“受用”。
思考到这里,写到这里,我感觉,人,说白了,千怕万怕,万变不离其宗的就这么一点:“怕自己受伤”,怕那个在人中活得风光的“我”受伤。这所谓的受伤,当然是来自方方面面的名、利、情。当我们每次遇到这类状态时,感觉自己正受伤时,你就大声的问问自己:“是谁在哪里受伤?你给我出来,我看看,到底伤着你哪里了?”大声的、有力的朝自己内心深处躲得很深的那个自己猛烈的大喊几声:“是你在受伤吗?”立刻就有一种隔离的感觉,你把那个感觉受伤的观念当成别人,当成你身体中的别人,不要当成自己,情况就好多了。至少你不会一直陷在这种状态中,会把那个受伤的它分离出来,看看它,走出那个怕,它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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