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业
刚开始着手办江鬼案子的时候, 我发现我被思想业困扰着,特别是被名,伤感情和气愤包围着。 这种困扰不是一天一次,两次,而是每天无数次。 这不是我没有注意修我自己, 我是用了这样一种办法。 我把这些困扰归纳为两个问题: 一、我是否要继续参加这场诉讼, 二、如果我参加,我将如何平衡大法与法律的关系。 比如, 职业职责条规明确规定什么事情是由委托人决定的,什么事情由是律师决定的。按照这些条规,有些决定本来是应该由律师决定的,但大法弟子却决定了。当然,大法的事情应该按照法来决定才对。
这个问题对我很困惑,所以我给师父写了封信。我没有收到师父的回信,但是从法理和同修们的建议里找到了答案。然而,在我没有得到师父回答的时候,我没有太在意同修的建议,更没有去挖我执著的根。同样的问题总是不断地出现。所以第一阶段的工作对我来说是最难的。
六月份,由于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同修的推动,我对我的问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我认识到我的思想业并不是我,那些气恨和傲慢也不是我。我进而就找到了把材料送到芝加哥法官那里并不是同修的错,而是我的心造成的。如果我把我的心改变了,在我们之间那些不祥和的气氛就会消除很多。这点我是敢保证的。可是怎么才能改变我的心呢?我的傲慢和气恨是我实实在在能感觉到的我,虽然在高层次上和从法的角度上看,他们不是我。
诗人
有一次有个同修给我讲了个诗人与和尚的故事。 我没有听懂。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其他的弟子们总说我的执著太多,其实他们不是看到我的执著,而是他们自己的执著。 在那个关口上,我没有能向内找,所以也就没有得到一个修炼者应得到的教益。
我再听到这个故事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同修给了我同样的有关诗人与和尚的故事,而且还给了我诗人一生的故事。我一下子就看懂了。我很生气, 不光是生气简直就是发怒了。 那天我反复地重读这个诗人一生的故事。他被流放,尽管他天赋过人,但在尘世却无所作为,他尖刻的言词困住了他。 我真的不敢相信有人敢用他和我相比。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给送给我这个故事的同修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上很和善耐心。我无话可说。和他交往的时间里我已经很信任他了。我想这一定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是在我又看了一遍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是被激怒了。
我无法接受我与这位诗人的相同之处。要接受这点, 我就得放弃我对自己生活的记述和对生活的定义。这可是太难做的事了。我生活的记述就是我自我的认知,我的名字,这就是我的全部。我怎么能放弃我自己呢?我回忆着我过去认识的人,反省我的选择,把我自己和希腊英雄相比。我发觉现在的我在和过去的我在争辩。
我在为我自己找种种借口,我的选择是勇敢的,高尚的,我讲真话。难道这会是错的吗?真不是大法的原则吗?我坚决地不肯放弃。
晚些时候我到了地铁站,看着地铁站里来往的人群,匆匆忙忙,我猛然想到我自己。我想倒退吗?我看着这熙攘的人群,想着那故事中的诗人和我自己,我的生活中充满了艰辛。但并不是由于别人的怯懦,是因为我的心性。我看到别人的消极负面是因为我自己存在消极负面。我没有去找别人身上的积极与正面,是因为我太注重负面,而没有意识到我自己身上消极的因素。
我的生活故事就是这样随风逝去,我精心制作的对生活经历的解释化解了。我为自己制定的自我认知成为了过去。我没有变得无所适从,相反的,笑容浮在我的脸上,轻松愉快的情绪充满了我的心胸。
修炼
常有其他的弟子来问我:“诉江的意义是什么呢?”我的回答常常脱口而出,我们都知道这是为拯救世人,当然也为正法,讲请真相,制止邪恶。
如果再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加上一点,这也是为了修炼,不光是我的修炼,也是我们全体的修炼。是向内找,放弃对时间的执著,对我来说,就是放弃傲慢与愤怒,我知道自己修炼的路是很长的,但我不再悲观,而是充满了乐观与希望。
(2003年华盛顿DC经验交流会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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