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明慧记者特别报道)王博如的父亲王宏斌、妈妈冯晓梅是大学同学,1987年毕业于长春邮电学院电信工程系,又同时分配到河北省电话设备厂,二人感情笃深。婚后他们有了儿子王博如,一家人日子过得美满温馨。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99年7月19日,博如刚过完十岁生日,第二天清晨(7月20日)就过早地开始了历劫的少年时代。
◆概述
六年来,只因为有一个法轮功学员的身份,王宏斌夫妇共被抄家五次,被抓六人次。从妻离子散,到流离失所,再后来家破人亡。
- 王博如的父亲王宏斌从1999年7月20日开始被抓、被打、被用刑、被劳教,于2003年10月9日在迫害中辞世。
可爱的小天行 | 博如的小姨冯晓敏(已去世) |
- 博如的小姨冯晓敏被抓两次后在外流浪,居无定所,生活艰难,生下宝宝王天行后也不敢让家里人帮忙照顾。2004年6月1日,冯晓敏因“化脓性脑炎”去世。博如的姨父王晓峰流离失所,至今不能回来看望自己的幼子,小天行至今一直是靠博如的妈妈冯晓梅收养。
- 这几年,博如上了初中。母亲冯晓梅一个人打工赚钱,抚养博如和博如的小表弟。为了帮助冯晓梅照顾两个孩子,孩子的姥姥姥爷只好从东北老家过来同住。
- 不幸远没有结束,每到所谓的敏感日期,仍有警察或办事处人员上门给冯晓梅“做工作”。接连失去亲人的打击和惊扰,博如和天行的姥爷承受不住,抑郁成病,于2005年3月1日撒手人寰。
从2003年10月至今,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少年博如一家相继有三位亲人去世,变得物是人非。
◆99年7.20前的快乐家庭
博如的母亲冯晓梅出生在东北农村,是家里的长女。由于家境不富裕,冯晓梅从小就懂事、听话,从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她孝敬父母,爱护弟妹;在学校里,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是好学生。毕业后,她被分配到河北省电话设备厂后,工作任劳任怨,不计较个人得失,和同事相处愉快,深得领导信任,在单位任副总工程师,是父母亲朋的骄傲。
博如的父亲王宏斌为人忠厚,性格谦和,在单位工作十几年从没和任何人发生过摩擦,品行有口皆碑。他勤于钻研,工作努力,曾被多次评为厂、局里的优秀大学生,事迹被收录在《河北省电话设备厂厂志》中。
王宏斌因母亲过早病逝,心情悲痛再加上工作忙,身体不太好,常年服药,每过一段时间就出现不能正常吃饭。当时正值气功热,单位工会组织教职工练,他也去参加。
1994年3月,王宏斌得到一张法轮功的简介,是河北省气功协会组织的,因法轮功是讲真善忍修心性的,祛病健身有奇效,就一直学下去了。王宏斌身体很快就彻底好了,一直到被劳教前没报过任何药费,厂医可以作证。母亲去世的阴影基本消散,心情也变轻松了,精力很充沛,工作也很顺利。
王宏斌的身心变化使得冯晓梅也开始修炼法轮功。从此他们一家人身体都健康,儿子博如聪明、活泼可爱,真是无忧无虑。每天早晨,王宏斌到公园门口炼功锻炼身体,随后一天都神清气爽,头脑清醒,工作效率高。晚上做完家务,全家一起看看书,净净心,对照法轮功的要求,规范自己的言行,生活每天都很充实,充满活力。节假日,爸爸妈妈经常带着博如,和小姨姨父一起去郊游、爬山,河北省和北京附近的旅游景点都留下过他们快乐的身影。99年暑假,爸爸妈妈本来计划带博如去看海,这个愿望拖了再拖,一直到现在永远也没法实现了。博如也一直没见过大海。
◆黑色的1999
7月19日是博如的生日。1999年的7月19日仍象往年一样,爸爸买了生日蛋糕,妈妈做了丰盛的晚饭,小姨、小姨夫买了桃子,还有一个大西瓜。然后是生日蜡烛、生日歌,还拍了照片,一家人都非常高兴。然而博如一觉醒来,就是7月20日早晨,一切的一切变得面目皆非。家里一片狼藉,爸爸、妈妈被20多不明身份的人硬抓走了,家里只剩下呆呆发愣、刚满十岁的博如,还有没吃完的生日蛋糕,以及没来得及切开的西瓜。
年幼不能自立的孩子该怎样生存?博如到处流浪,没人照管。刚满十岁的独生男孩,一直受着父母的精心呵护,根本还不懂得照顾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导致他大腿染上一种疮,常流脓和黄水。没父母照料,有时疮口上沾满了灰和土,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酸掉泪。
与此同时,博如的爸爸王宏斌被秘密关押在石岗大街派出所的置留室50多天,受了很多罪。和犯人关在一起,夏天在室内便桶里解小便,又热又脏又乱。常有醉鬼连喊带叫,警察常在夜里2点收拾犯人,王宏斌直到凌晨3点以后才能入睡,白天又有专门成立的专案组不停的审讯调查取证,后被冠以扰乱社会治安罚款200元释放。当时很多人被判刑,能出来已经很庆幸,就不再想被无理关押审讯应该维权之类的了。更没想到这会成为以后被进一步迫害的借口。
博如的妈妈冯晓梅被抓后关在赵陵铺派出所的小号里四天三夜,没有洗漱用具,不让和外界联系。小号里密不透风,四面是墙,当时天气很热,浑身是汗,头发、衣服一团糟。第四天,单位领导费尽周折把她保出来,但又被转关在一家宾馆,由专案组警察不停的审讯、调查、取证。
◆妈妈、爸爸接连遭遇魔难
9月底,50多天的非法关押噩梦般终于结束,博如的爸爸妈妈同时回到家。回家后,他们小心度日,和亲戚朋友同事的来往都非常谨慎,有人敲门一般都不开,不愿牵连别人。可就是这样,派出所、办事处、居委会也常打电话“关照”,有一次还有刑警到家里要抓人,节假日不许离开石家庄市,回老家、带孩子出去郊游都成了奢望。常听说有法轮功学员被抓,到处笼罩着一片恐怖气氛。
2000年6月底,又要到敏感日期了,单位领导压力很大,又开始做工作:让王宏斌夫妇每天向厂保卫科报告行踪,各相关领导找谈话等等。面对没完没了的无理迫害,王宏斌夫妇决定去北京上访。在北京看到信访局和天安门广场到处都有便衣警察在抓人、打人,根本没有讲理的地方,他们失望后就返回了。单位怕担责任,逼他们停职反省写“不修炼法轮功”的保证,只发300元生活费,无奈,博如的爸爸妈妈只好辞职另找工作。
2000年7月19日夜里11点多,东大街派出所指导员带人抄家并无理的将博如的妈妈冯晓梅抓走了,罪名是“扰乱社会秩序”。冯晓梅问:“在家好好的,扰乱谁了?”警察回答:“只要炼法轮功就是这个罪名。”博如每天跟着爸爸去派出所送饭。那一次,冯晓梅经抗议9天后被释放,改判监视居住,由居委会执行。连上街买菜都要电话报告居委会,更不许离开居住地,否则公安“有权”通缉、抓捕——当局有条邪恶的规定:平时只要三个以上法轮功学员在一起就算“非法聚集”,就可以抓捕。可他们夫妇已经是两个法轮功学员了,妹妹冯晓敏来家,或者再有一位修炼法轮功的朋友到家里问候、做客,都被算做“非法聚集”,随时都能被抓!
2000年9月,王博如的爸爸王宏斌出差,乘坐火车时因看法轮功书籍而被铁路警察抓捕,辗转好几个派出所,关押了4、5天。冯晓梅在家里心急如焚——大活人出差就失踪了!左等右盼,等来的是一帮警察抄家。那时节,博如刚满十一岁不久。
2000年国庆假日期间,东大街派出所、刑警队、居委会又上门抓人、搜家,王宏斌夫妇俩坚决抵制才没被抓走。可是他们不敢再在家住,带孩子到处流浪,直到假期结束。
2000年12月5日,王宏斌被十几个便衣在家中遭绑架。野蛮抄家,吓得孩子的姥姥浑身发抖,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以至于后来一听到敲门声,老太太就心跳加速,两腿发软。幸亏当时冯晓梅机智走脱。
◆唯恐失去母亲
被逼得走投无路,投诉无门,冯晓梅到北京去上访诉说冤情,结果被北京警察打得半边身体发黑,先吐血,后便血20多天,全身浮肿,脸都变形了,眼睛只能睁一条缝,脚穿不上鞋,走不了路。冯晓梅在北京一个派出所期间,恶警48小时不让上厕所,在北京市崇文区看守所被恶警灌过迷魂药等,遭了很多罪。就这样的身体状况,回石家庄后又被送到栾城看守所关了一天,后来在朋友的积极呼吁下,怕出人命警察才将奄奄一息的冯晓梅放回家。
调养好后,冯晓梅一直为丈夫喊冤,到处奔走呼吁。恶人心虚,千方百计阻止上诉,设计陷害,找借口要抓人,打恐吓电话吓唬,甚至要绑架她的儿子王博如。那时她常带儿子流浪,不敢回家住,还要打工赚钱抚养孩子。有时警察给单位施加压力,冯晓梅只好请假不上班。因为好象随时都有被抓的危险,博如反复背诵农村老家亲戚的电话,以便万一哪天妈妈突然被抓了,自己好有个着落。晚上睡觉一有声音,博如就惊醒了不敢睡,总是用手使劲抓住妈妈的胳膊才能睡着——已经没了爸爸,真怕一觉醒来再没了妈妈。小博如下定决心:警察要抓妈妈,他就跟着妈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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