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在网上的邪悟者的名单上。不久前,她在转化班违心地写了保证书,出来后追悔莫及。又加上没有同修交流,也得不到新经文。她每日寝食不宁,坐立不安。她曾想到死,可觉得自己做了这样一件大错事,就这么死了不甘心,活下去又没有力量再回到修炼中,真是生不如死。她给我讲述了她在转化班的一个月的经历,好几次哽咽地说不下去。我们在电话里聊了90分钟。她说也许她的电话正在被监听,但她不管了,反正她是要堂堂正正地告诉别人她还在修炼。她还让我在明慧网上帮她发一个严正声明。
最后,我给她读了师父的佛罗里达讲法。谈到发正念,她很悲观,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大法弟子,还配不配发正念。我对她说:“师父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弟子的。师父说,修炼人走了弯路,只要弥补了过失,就能回到修炼中来。我想,只要你的心还想修炼,师父就会帮你。”她大声说:“我的心没变!始终没变!”我说:“那你就什么也别想了,就发出你的最纯正的正念,那一定是有威力的!”
当我们话别时,她说她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要去和610办公室去说她收回保证,她的一个字都不能落在邪恶的手里。她感谢我给她打电话,我说我们应该谢谢师父。是师父安排我们互相帮助一同走过这一段路。
之后我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他曾经上访,被抓,坐牢。几个月前被强行转化。言谈之中,我发现他似乎失去了一切希望。对自己以前做的一切产生了怀疑,认为没用。对师父的经文也同样产生了怀疑,认为不应该走出去。他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很淡,对法也是这样。甚至在他说“我就是你们认为的比宇宙中的最坏的生命还要坏的生命”时,语气都淡漠得象没有一点儿涟漪的水。他认为一切都是没有标准的。但他心里知道真善忍好,也不积极参加迫害别的大法弟子的事,只是消极地什么都不做。我对他说:师父说‘所有被所谓“转化”了的都是放不下对人的执著、抱着侥幸心理走出来的’(《建议》)。我曾给一个误入歧途的人打电话,她没说几句就问我是否相信法轮功的事会反过来,她现在是不相信了。这说明,她当初走出来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不久就会反过来。结果迫害的时间比她相信的更长,更残酷,所以她就绝望了,完全走向了反面。”他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从没有人向我说过这样的话。”又问我认为法什么时候会正过来。我说:“我不知道,师父在安排一切。”他又沉默了。
我们谈了40分钟,最后我建议他多读书,如果他还认为自己是弟子的话。他说:“可以说我是修炼人,也可以说我不是修炼人,语言是不重要的。”我说:“语言是很重要的。”听他没说话,我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语言是很重要的。”他终于说:“也许你是对的...”我又问他能不能找到书,他说,如果他想找,能找到书。
放下电话,我流泪了。“哀大莫过于心死。”我看到了一个被邪恶折磨地失去了意志的生命。我从他的每一句话里实实在在地读出了深藏的绝望,无助。某种意义上,这种痛苦比肉体的痛苦更残酷,因为它直接毁坏的就是一个生命的意志,可能把他拖向无生之门。
诚然,被转化了的一定是自己有执着而造成的。要么是求安逸之心,要么是当初报着侥幸心理走出来的。但是,邪恶利用大法弟子有执著为借口来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这是不能够被允许的。
我觉得,那些一时误入歧途的人是更可怜,因为他们不只曾经是各个层次的主和王,而且本应该是正法弟子。他们在以前为大法和众生承受了很多。我为他们的痛苦和迷失而心痛。我第一次非常严肃地回顾我得法三年多的修炼和正法历程,几乎在一瞬间,我发现,那么多地方我可以更用心,做得更好。如果我那时做得好一些,对自己要求严格一些,也许国内的弟子就可以减轻一些压力。然而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扪心自问,以后怎样才能做得更好。
当我再拿起电话,我想起了明慧网上一位弟子的诗:
“传过万古的期待,
王啊!我来到你的面前!”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2002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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