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归途(下)

(第三届大陆大法弟子修炼心得书面交流大会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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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接上文)

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零零四年,我以超出录取分数线五十分左右被沂南二中录取。由于几年来邪恶对我家疯狂的勒索罚款、抄家,家中已是负债累累。就那不到一千元的学费,也拿不出来了。

环望家徒四壁,我打算辍学算了(没办法的办法)。临近开学我也没能去报名,二中派李西峰等三个教师去我家动员,他们对我含含糊糊的搪塞很不理解,乡里乡亲更是说道“怎么还不上(学)了呢?”我只是苦笑着回答:“不想上(学)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家的难处。我也想上啊,我曾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可是又有谁知道。如果不是江氏集团对法轮功实施灭绝政策,经济上搞垮,肉体上消灭,名誉上搞臭,我家怎么会连我的学费都交不起。

可是父母于心不忍,最后父亲贷款凑齐了我那不到一千元的学费。那天的中午,我在我的小房间里对着镜子哭得一塌糊涂。

在沂南艺术学校呆了一个月后,我转到了沂南二中高中部(卧龙学校)的高一四班,班主任是师大毕业生魏磊,很有才华。

当班主任知道我炼法轮功以后,对我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好象很是不理解。当我对他讲我家因炼法轮功而被残酷迫害时,他说:“我是共产党员,关我什么事!”一次他很不耐烦的说:“你们被骗了……”

事实真的如此吗?其实真正受骗的是不明真相的人们,还以为自己真理在握。中共做到了让被骗者心甘情愿。

一天我把《风雨天地行》的小册子给了班主任,我相信,以内容对各种拙劣谎言精辟的分析和对自焚案细致入微的讲解,和对法轮功到底是什么的简介,看了之后一定就能消除他对法轮功的误解。可是当两天以后,我问他看完了吗,可以还给我吗?他说:“早让我扔了。”我说:“那是法轮功学员省吃俭用一分一毛的,克服各种困难才制作出来的,你就给扔了?”他说:“谁让你给我的,我不要,你硬给我的。”我说:“是我给你的,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为什么?”

后来我问政治老师,我给她的《酷刑》看完了吗?她告诉我给了班主任。当我再次找到班主任要真相资料时,他毫不客气的说:“扔了。”有谁知道真相资料制作的艰难、我拿来的艰难?我摇摇头说:“不行,我一定要要回来,你可以不看,那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能毁。”班主任“啪”的打了我一耳光:“聂颖超,你干什么你,这里是来上学的。他们的父母把他们送来,是让他们学习的,他们不容易啊,你搅和什么。我还想有所成就,想当老教师,你干什么?你毁了我不要紧,你别毁了全班同学啊。聂颖超,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和我对着干呢??不想上(学)就快给我滚,你收拾收拾,我把学费退给你,快走!”

我看到班主任捏着打我时摔到石板上而出血的手指,然后走到教室推开门对全班同学说:“以后谁也别和聂颖超接触,听着了吗?”“听着了。”那低沉的答音,在我心中像一个闷雷炸开了,止不住的眼泪连串的往胳膊上掉。

我不是惦记同学以后与我的关系怎样,我不是担心同学可能会的另眼看待的目光,我更不是因为我个人遭到了什么委屈。而是班主任这些极具杀伤力对同学的“负责”,听着“有道理”,好象我真的是在搅和什么。我真的是在搅和什么?我妨碍过同学们的上课了吗?我妨碍过同学们的学习了吗?同样我也是一个走在漫漫艰难求学路上的学生。在课余时间,同学们各有着他们的各自的事情,或是仍埋在课本里,或是活跃在球场上,或是扎在青春小说里,或是三五一堆侃侃而谈。在闲聊中谈到天安门自焚案的,谈到法轮功,在学校封闭式的管理,中共的信息封锁下,有为数不少的同学听信了中共的谎言宣传。

老师,你也不是常说“哀莫大于心死”吗?中国人最大的不幸就是共产流氓肆虐中华大地,中国的悲哀啊。而中共的欺世谎言使多少人误入歧途,就如你所常说的:岂不悲哉。

老师啊老师,我是来上学的,我没搅和什么,我更没毁你或同学们什么,我只是讲普世的真相,我只是在讲清大法真相,讲善良的人们只因坚持真、善、忍的信仰而遭中共的虐杀,维护着您的知情权,还大法在世间合理的生存环境不再被煽动的仇恨所欺骗,愿真诚、善良与您相伴。而真正要毁了人们的是中共,他欺骗了所有善良的民众。

老师你对我是好,当你看到我的手冻了,是你给我买的手套,是你给妥善安排了我转学的一些不便,这些我都知道。老师,我没有和你对着干,我在澄清中共对法轮功的歪曲报导,诬陷栽赃,还大法公道。怎么是和你对着干呢?

老师,你没明白的是,你把自己摆到了不应该的位置上去了。从哪一点上能说明我讲大法真相是与你对着干哪?谎言嘛,一戳就破,特别是天安门自焚伪案,在慢镜头分析录像中,被所称为自焚而死的刘春玲是被警察当场打死,王進东两腿之间夹着的塑料瓶在高温下竟没有任何损坏,做气管切开手术的刘思影还清晰的接受焦点谎谈采访。

怒火冲头中,班主任打电话叫年级主任“处理”,这是第三次我被班主任“请”進了年级主任办公室。在年级主任室里,年级主任低头想了一会说:“二中原先有个炼法轮功的叫孙传宝,不好好工作,最后跑了,他妻子找他离婚也找不着,就从人间‘蒸发’了。”

我说:“孙传宝从人间‘蒸发’了?他修炼前有什么病你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好的你们也知道。镇压开始后,你们把他囚禁在办公室里,高英华还准备送他去洗脑班。他不赶快逃离,等着你们把他往魔窟里送啊。而至于说他妻子找不着他去离婚,这纯属于无稽之谈。他妻子也炼法轮功,我证实过了,根本没有离婚那回事。”

年级主任赶紧说:“我好象听谁说的,我也不知道。”其实,对于中共诬陷法轮功的种种一言堂的谎言,作为被欺骗了的所有受害人来说,有多少是真正明白、知道呢?又有多少不是听来的呢?“遭殃电视台”让多少人遭殃啊!

下晚自习课了,陆陆续续又走進几个老师来。当我说到法轮功的主要著作《转法轮》在一九九九年的北京青年报被评为十大畅销书之一,那个刚進来的老师步步逼近的说:“你说《转法轮》被评为十大畅销书之一,你看有多少人看教科书,如果统计统计教科书,比你们的畅销还畅销!”可是这位糊涂的老师,对畅销书的评选是这样的吗?

年级主任说:“反正以后你不能再宣扬法轮功了。”我说:“法轮功犯法了吗?信真、善、忍有错吗?一个教人向善的好功法,却遭到江泽民集团的严厉镇压。我家自一九九九年来,被累计罚款一万多,爸爸妈妈更是遭受所谓执法人员的拘留、洗脑、毒打、电击。我妈妈在大王庄乡政府里被禽兽不如的流氓官员扒得一丝不挂的折磨……在对法轮功昏天黑日疯狂迫害的几年来,我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每年新年的团圆桌前,总会空着个座位……”

年级主任一直默默的听着,他沉默了一阵说:“好了,这没你的事了,你走吧。”我说:“我不能走,我没法回去了。班主任在班中宣布不让任何人和我接触,我身后已是一片狼藉了,我没法回去了。我希望二中领导能给出面解决。”年级主任笑着说:“好好好,明天再说。快回宿舍,再回去晚了影响同学们的休息。”

第二天,当我再次找到年级主任时,他变脸了:“你看你干的什么事,这是你发的传单吗?”“是我发的,发传单违法了吗?天安门自焚伪案欺骗了多少善良的人。可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那是政府导演的,用来挑起对法轮功的仇恨。难道不应讲清这个真相吗?法轮功学员省吃俭用,一分一毛的攒起来的钱,做真相资料也有错吗?难道维护人最基本的知情权也有错吗?”年级主任想了一会说:“你打电话了。”“我打电话(讲真相)?几年来对法轮功的迫害,我家已底朝天了,我家连电话也按不起,我连电话都没摸过,我怎么会打电话?学校电话亭使电话卡的就更甭提了。”

年级主任低着头不说话了,看来他也明白中共对法轮功的栽赃陷害,明白了大法真相。人心善恶一念间。过了一会儿,年级主任站起来顺手把真相传单揣兜里,对我说:跟我走。在办公楼上转来转去,最后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停住了:你先等着。他敲敲门進去了。这间屋子的摆设和其他的不同,旁边的大办公桌上一板一眼的坐着一个穿着很气派的人,年级主任指着他对我说:这就是咱二中的高校长。高校长问我:你就是炼法轮功的那个?“是。”这时校长朝我大声叫道:“我们是党办的学校,听从党的指挥。你炼法轮功,立马开除。”年级主任从兜中掏出传单扔在校长的面前:“她还发传单呢。”我义正词严的说:“对,你们一贯就是这样做的,学生开除学籍,军人开除党籍。这是犯法!”年级主任这时推着我:“你出去,你出去。”我扶着冰冷的暖气片输送管道,心想绝不能让他们把坏事干成,因为他们负担不起。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站在那儿,心里一遍遍的背着师父的《洪吟(二)》:


无题
大法看人心
世人要清醒
神人鬼畜灭
位置自己定


秋风凉
邪恶之徒慢猖狂
天地复明下沸汤
拳脚难使人心动
狂风引来秋更凉

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几分钟后年级主任出来笑着对我说:再回去。在回年级主任办公室的路上,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不是存心想让校长开除我吗?你在校长面前的表现说明什么,你这样做会得到什么好处?人活着得有自己、有理智。”“你才没理智。”在年级主任办公室里,年级主任把班主任也叫过去了,他想了一大阵子,笑着说:“回去好好学习。”然后就叫班主任把我领走了。从教学楼六楼的语文组下来,我们各抱着一摞试卷,谁也没说一句话。走到广场喷泉的这旁,班主任对我说“我输了”,我笑笑没答。

老师啊,其实你没有明白的是,我们只是在坚持自己的信仰,让真、善、忍有个合理的生存空间。我们没有和任何人过不去,没有和任何人斗,更谈不上谁输谁赢。只是你把自己摆到了不是自己应有的位置上去了。人不应被仇恨所吞噬,人不应为仇恨而疯狂。法轮功学员省吃俭用,一分一毛的攒起来的钱,去讲清中共动用整个国家机器造的谣,在法轮功学员遭到中共迫害,甚至不明真相的人攻击时,还一直抱着永恒的善心,在向人们苦苦的讲着,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所有有良知善念的人而感动和震撼吗?

后来同学问我,班主任说出那番不让同学再跟我接触话时,那一刻的感受是什么。我说在我个人遭到委屈时我没哭,班主任打我时我没哭,班主任把我请進主任办公室我也没哭,可是当我听到同学说“听着了”时,我哭了。他们知道真相好不容易,可是班主任一番对同学“负责”的话,使一部份同学又淹没在仇恨之中。同学又告诉我:他说你是精神病。

同学他们曾三番五次的问我:“你恨班主任吗?”“不恨。”“真的不恨?”“真的不恨,我多希望他能明白真相啊。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谁别人对他不好时,仍能坦然不动、无怨无恨的一笑了之。而对于一个坚持真、善、忍的炼功人来说,首先做到的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任何人都要善。无论他是不明真相的人,还是推行镇压的迫害者,我们不会恨任何人。相反,还是一直一如既往的抱着善心去讲清真相,我们不信正义唤不回。”

就这样,二零零四年似乎就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十、恶浪初见风

大年那天,父母领我们去串门,走到家后,我忽然想起在迫害法轮功期间,与我碰了无数个面的前村委书记孟庆良家。進了他家,他妻子很热情的招呼我坐下,让我吃糖、吃瓜子。孟庆良和他的几个兄弟们在喝酒。我说:“这么多年来我跟大爷在我家碰了无数个面,也就认识了。俗话还说不打不相识,大过年嘛,走你家门口顺便过来坐坐。”他妻子说:“我也劝您大爷别再迫害法轮功,可还得生活吃饭,上边逼着没治。”他看了看我,他的一个兄弟说:“这就是翠翠啊,聂玉忠家的那个大份。当年她叫她姨领着的时候,还精小小,现在长大了。”

当妈妈把我叫出来他家时,孟庆良的妻子和女儿把我送到门口,她热情的紧紧握着妈妈的手说:“有空再来玩,有空再来玩啊。”她女儿问我在哪上学,我说沂南二中卧龙学校。看到她们很高兴,我也很高兴,看来她们明白真相了。是啊,在对法轮功镇压这几年,作为村支书的他接触了多少大法弟子啊,听过多少真相啊,应该明白了。

大概下午四、五点钟,孟庆良那个兄弟喝的醉醺醺的敲我家的门,嘴里嘟嘟囔囔的:我找你爸爸玩。我一看他喝的醉醺醺的那个样,父母又不在家,就说:我爸爸妈妈回老家了,你在门口先等一会儿,我妹妹很快就把我爸爸叫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他上前抓着爸爸的袖子:我上您家玩,我上您家玩。他对爸爸说:他家有一大摞大法真相资料,他都没看,他都存着,都是些好东西……前言不搭后语中含着些许骚扰之气。

好不容易送走他,妈妈说:“告诉你不要去你还去,你看他来干什么?”我说“不可能。”“还不可能?这都明摆着的,他兄弟先跟村委书记打了招呼又来的咱家。你以为什么呀,你爷爷劳教就是他送去的。这几年你也不是不知道,哪一次罚款、抄家、绑架没有他的份……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他妻子的热情会是虚伪的?他妻子的高兴是假装的?以我还是孩子单纯的眼光,我接受不了这个说法。在中共弱肉强食的气候里,我也知道他家有人在县委机关上。

我家在寂寞中开始了二零零五年第一天。

沂南二中在元宵节前就提前开学了。久别的同学像唧唧喳喳的小鸟,新年留下的欢愉还挂在翘起的嘴角上,教室里就象炸开的锅。新衣的衣兜里揣着过年的压岁钱,乐滋滋的讲述着假期的鲜景。

我依旧穿着我去年的衣裳,在久别的教室里,听着嘈杂欢腾的笑声,将心一遍一遍的放平。

虽然是补课,但一切照课程表来,也就是说也上体育课。共同期盼的体育课,再怎么跑多少圈,下半截的时间还是划得来。今天是开学的两个多星期了。这节的体育课还是老规矩,先跑几圈再解散。正在跑着,排头的同学喊:“聂颖超,叫聂颖超。”我出队一看,是主任办公室的两个。他们说:找你上办公室一下。教高三的那个告诉我:不要紧张,不要害怕。而另一个在我身后紧紧的跟着。

校长办公室里,年级主任也在,高校长一改往日的凶狠的样子,微笑着让我坐在已准备好的凳子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穿着很气派的人。其中一人问我:“你炼法轮功吗?”“炼!”“法轮功好吗?”“好!”“你就是聂颖超?你爷爷是聂洪庭,你爸爸是聂玉忠,你妈妈是杜永兰?”“对,我家因为坚持信仰而遭受了严酷的迫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坏笑:“对你妈妈的感化是春风化雨的,不信你问问你妈妈。”“我妈妈说了,在那里(临沂洗脑班),因为不放弃信仰,她被毒打,二十四小时不让睡觉,被迫看诬陷法轮功的宣传,被迫写心得体会……难道这就是政府春风化雨的感化吗?”他说炼法轮功的不干活,地都荒了,还上访、自焚的……我说:“你说得不对,不是炼法轮功的不干活,是他们被‘六一零’抓走了。他们被迫有家不能回,有田没法种,而天安门自焚闹剧是江泽民集团一手导演的,为迫害法轮功铺平道路。……”在整个体育课的时间里,他们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也一直在写着。

在让我走时,年级主任对我说:“你一直说他、他的,你知道他是谁吗?‘六一零’主任。”“‘六一零’主任?就是迫害法轮功的主谋、头头吗?这就是曾经把我妈妈在洗脑班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六一零’主任?这就是曾经把上访的爸爸打得不敢喘气的‘六一零’主任?这就是把爷爷送劳教所的那个?今天又找上门来了,还想干什么?难道这几年对我家的迫害还不够吗?”

至于同学们知道的一点就是,体育课是我被学校叫去了。福还是祸?就不知道了。补课的日子在教室和宿舍之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一个星期了

十一、难忘的日子

二零零五年三月十日,这是正式开学的第一个月里,也是我难忘的日子。这初春的寒风,打在身上如同刀割一样。头顶的一片天,仍是那么阴沉。

象往常一样,早晨我们跑完早操,大汗淋漓中用凉水冲脸,然后再呜呜啦啦的早读。一切在机械的重复着,一切还是在按部就班的运转着。每个人依旧高兴他们所高兴的事,烦恼着他们所烦恼的问题。

今天是县“六一零”主任来后的第一个多星期。想想当时“六一零”主任的蛮横不讲理,对法轮功学员幼稚可笑的认识,和卑鄙的栽赃陷害,觉得他们可怜又可悲,在强权、金钱和被共产党的暴政冲昏了头脑,或是狂热或是麻木不仁,活得没有自己。

想想在这五年中共对法轮功抹黑的运动中,祸及的是每一个要按真、善、忍做好人的普通老百姓。妈妈被乡政府扒得一丝不挂,被暴力殴打,被多根电棍同时电击,被迫在寒风里各种花样的体罚,被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而有谁会知在这一个多星期里,他们在预谋什么。昨天,妈妈在王村劳教所被强行洗脑一个月,爸爸被沂南县县拘留所非法拘留一个月,爷爷被山东王村劳教所劳教三年;而今天,他们还想把我这个历经人间疾苦的孩子怎样。

怎么样都没想到共产党竟是这般的恶毒。当我被他们强行勒令退学回家,我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打算如此对我。

被勒令退学的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一幕幕在眼前清晰展现。上午十一时左右,这一节是历史课,我们在课前复习着,大声地背着。这时班主任夏立鹏走進来把我悄悄地叫出去,说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和我谈谈。当时我还以为是照例的“特殊关照”,因为刚分科不久,新班主任没跟他讲过真相,可能有误解。今天找到我了,那就讲讲本应国人共知的真相。心里还在盘算着午休时再把今天中午拉下的历史补上,其它也没多想就跟着下楼去了。

路上班主任热情地问长问短,真不知道老师对学生是这么的细心。到了办公楼入口处,他突然说:“和你回家看看吧,同时了解了解你家的一些情况。”我一愣,说:“我不回去,我还要上课,如果你真想了解,你自己去吧。你说不知道路,我告诉你,做去沂南的车,到大王庄后,一问就可以了。”班主任又说:“你看我都打好车了,你就回去吧……”正说着,年级主任过来了:“走走走,上车。”这时我突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小面包车,围了好多的人。我心里一沉,知道这是阴谋,他们想干坏事。便问班主任:“你不是说上办公室嘛,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转身就大步往教学楼走去,年级主任在后头大喊大叫让我停下。回到教室,同学们还在背书。后位蹬蹬凳子:“是不是调班?”我摇摇头。坐在位上,有些紧张。看看满教室的同学,有谁会知在这仅仅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教室约有二、三分钟,班主任又悄悄叫我,说出去有点事解决了就行了。我知道他们要送我回家,我知道他们想干坏事,便默默对自己说:决不配合他们,决不让他们把坏事干成,他们承担不起。我严肃地告诉班主任:“我要上课,你不要帮着他们迫害我。”年级主任進来了,他伸手企图拉我出去:“你是二中的学生吗?为什么连二中领导的话都不听?”我义正词严的说:“别动我,你说的是错的我就不听,这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你要干什么?!”

这时所有的同学都静悄悄的,都回头看着我。女历史老师也静静地站一边。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年级主任(比较年轻些)又進来了,他瞪着红红的眼睛过来一声不吭的就使劲拉我,桌子歪了,书“哗啦哗啦”的撒了一地。我也没有离开桌子。有同学站起来阻止说:“现在我们上课,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夏立鹏赶忙喝斥道:“没你们的事,少插嘴。”前位的同学把我的书拾起来,紧接着,就看到教室的门口拥上来一群人。上来几个体育老师,横拖竖拉拽我出教室。为了抵制他们的迫害,当拖到楼梯旁我把双腿别在楼梯的扶手上,他们一下慌了手脚,一齐七手八脚的变换着各种方式往下拽我,年级主任看我在哭喊“救命”,就拿手使劲捂住我的嘴。整个教学楼的空气就象凝固一样,哭声、救命声。闻声赶来的几个老师也过来“帮忙”,最后他们八个人抬一只胳膊、一条腿的把我抬下教学楼去。

因为当时是上课时间,各班的同学都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架我走,我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配合他们的指使和命令。他们就一边一个紧紧的架着我,拖着快步往学校门口走……塞進小车,又满满坐了六个人,惶惶往东而去。

我哭着,问他们:“为什么听‘六一零’的指使,法轮大法自一九九九年传出,已洪传世界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唯独在中国受到镇压。江泽民集团代表不了国家。三十六个国家和国际追查组织对江泽民的控告,我母亲在大王庄乡政府(现改为蒲汪镇)受到全无人性的迫害,也是控告江泽民的铁证,我也会依法上告你们的违法行。”开车的司机鼓掌和狂笑着:“告吧,告吧,如果你能胜诉了,我们热烈欢迎。”

当车开到村子时,我不告诉往哪走。司机得意的说:鼻子底下有嘴呀。

这天是阴历的二月一日,正好逢大王庄集,妈妈赶集去了。他们就把车停在我家附近,一直等着……他们问我:如果把你送到“六一零”办公室那,你会怎样?受尽折磨。

年级主任说:中午在我家吃饭,本来“六一零”要他们送我去“六一零”办公室,而他们为了我好把我送家来了,他们回去还得挨批。炼法轮功的不是讲善吗,我不应该感谢他们和好好的招待他们吗?云云。——这样看来学校也知道“六一零”的残酷暴行,也知道法轮功是教人向善的,做好人的。

年级主任还告诉我说,之所以把魏磊的班主任职务辞去(魏磊,原高一、四班班主任,现只带语文),就是因为我炼法轮功,因为他曾当我的班主任,没能让我放弃炼法轮功,就不让干班主任的职务了。

年级主任多次提到,“六一零”在全县通报批评沂南二中,原因就是我炼法轮功。为此校方对我强烈的表示不满,并且说学校如果不把我送回家,“六一零”就找学校麻烦。

当我质问他们为什么劫持我,知不知道是犯罪?他们说这是“六一零”的指示,是高英华让干的。司机则反问我为什么卧龙学校(沂南二中的一个分校)一万多个学生,单单劫持我?我说因为我学法轮功,因为你们在江氏流氓集团庇护下的肆无忌惮。

过一会儿,尾随而来的小车把我的铺盖和书全卷来了。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年级主任说“没什么意思”。我说:“这是非法勒令我退学。”年级主任赶紧说:“没有,没有,只是让你回家调整调整,什么时候调整好了,再回学校,我们欢迎你。”我说:“我早调整好了,我要立刻回校。”司机凶狠的说:“只要你炼法轮功,就别想回校!”又补充道:“你现在即使说不炼也晚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一代高三课的教师说我扰乱了他们正常的教学秩序。

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轮换着守着我,不让我动弹,也不让下车。好象一不小心就叫我跑了,看得出来,他们很紧张。

后来邻居告诉我妈妈说,那些人说找聂颖超的母亲,孩子在学校有些不调剂,让她母亲快回来。当时妈妈还怪纳闷的,难道翠翠(指我)生病,不舒服了?不可能吧?那会是怎么回事呢,一车的人说是沂南二中的,麻利的把你找来再说。

当我妈妈回来的时候,他们不让我下车,隔着车窗问我这是我妈妈吗?妈妈上前问道:“怎么听说回来?”年级主任迎上去,不知和妈妈说些什么,妈妈就把他领我家去了。而我还在车上被他们看着,不准下车。过了一会儿,年级主任和我妈妈从我家出来了,他们才让我下车,让我把书和铺盖拿家走。我说:“放车上,我还赶紧就回去。”他们一边往下搬着一边说:“先拿回去,调整好我们来接你”当时街上有好多的人在围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既然到家门口了,就進去看看吧。

走到家门口,年级主任说:“哎哟,你家还贴着这样的对联。”他们看到的是在寒春还依旧鲜亮的大法真相对联。

天井里,铺满了妈妈刚刚抱棒米秸沥拉的叶子,这似乎这不是寒春而是深秋。他们大多没有進屋,站在天井里看了看每个屋子上的对联。而年级主任则对妈妈反复地说:“这不关学校的事……”

当事情的结果摆在眼前,一教师一脸惭愧的对我说:“对不起。”我说:“你只要知道大法好,就足矣了。”他站在我面前,或许是良心的谴责,或许是善念的萌生,或是无奈的同情,久久不想走。我说:“走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纳闷:为什么他们要对我如此大动干戈?为什么这么紧张?为什么非弄我走不可?我仅是一个学生,我仅仅是坚持真、善、忍的信仰。为什么?为什么?再想想年级主任的话:“如果把你送到六一零办公室那,你会怎样?”怎样?再想想他们抬着我时的紧张和恐慌,再想想出动如此多的老师,为什么?再想想坐在我右边穿黑衣的那个,阴森着脸一声不吭。他是谁?

想来想去,我呼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了。他们,要送我去临沂洗脑班!那个穿黑衣的就曾是沂南县县“六一零”的。原来是这样,学校在“六一零”的压力下,让班主任把我骗出教室,再把我塞進小车里,然后悄悄的把我送到临沂洗脑班。计划周密,一切准备早已就绪,一切谁也不知道,这原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阴谋迫害!

自九九年“七二零”,经历了中共对法轮功惨无人道的六年镇压,目睹了妈妈深夜被中共绑架,黝黑的夜空里回荡着妈妈悲凉的求救声,那声音在我的心里久久的回荡着……想不到在几年后的今天,同样的一幕又在我身上重演。

只是,在光天化日下,在同学们的几千目光下,他们的阴谋没能得逞,所以二零零五年的三月十日我被迫退学了。此时是刚刚开学的第一个月。还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头年交的九百元的学费,希望沂南二中能如数退还。物归其主,天经地义。

十二、奶奶含冤离世死不瞑目

回到家,望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奶奶,一阵心酸。奶奶见我去了,慢慢的侧过身子,轻声的问我:回来了,拿饭呀。我点点头。后来奶奶她知道我被学校撵回家,问我妹妹:你姐姐生气吗?

奶奶呀,奶奶,曾经您是家庭的中流砥柱。在文化大革命的腥风血雨中,您撑起了一片天,养活一家人。然而仅仅几年后的今天,在承受了这异常的人间悲剧后,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您再也支撑不住这本支离破碎的家。从此您一卧不起。

二零零五年阴历的二月二十二日,奶奶走了,永远的走了。这是中共恶党对我家欠下的血债。

奶奶入殓的那天,我欲哭无泪。在我家,当乡亲们问我是否刚回家参加奶奶的葬礼时,书记的妻子小声的说:“她炼法轮功,叫学校撵回来了。”几次与“六一零”打交道,书记的妻子是知道“六一零”以学校的名义想对我干什么。乡亲们说:“他们怎么这么坏,炼炼法轮功都不行。”对于残害人命的中共“六一零”非法机构,又怎么一个“坏”字了得。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乡亲们也都知道了,我被学校撵回来了,就因为炼法轮功。
更令人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把我勒令退学了还不算完。“六一零”指使蒲汪镇专管迫害法轮功的人,多次开车去找我“谈谈”,妄想再次伺机绑架我去临沂洗脑班。一时间,空气紧张起来。就如《九评共产党》中所说:你如果在什么问题上相信了共产党,你就会在什么问题上陪上性命。这话真的不假。曾经,共产党对妈妈说:来看看你,上大队谈谈就行了。我们在家等啊等,最后等到的消息是:抓走了。这次他们又想找我谈谈?

我们修炼法轮功,坚持真、善、忍的信仰,对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善、都慈悲。但是忍不是懦弱,不是逆来顺受,更不是对无度行恶者的放任。真、善、忍的法理是有准则的。

为了避免肆无忌惮的骚扰和再次遭受迫害,我被迫离家出走了。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从此,辛酸血泪我独行……。

十三、遍插茱萸少一人

八月十五的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我想家,想我的爸爸和妈妈,想我的弟弟和妹妹,想我蹒跚独行的爷爷;我想学校,想我昔日的同学和朋友,想我的老师。遥思着我所有的亲人,想象着他们此时在忙活什么。是否明明白白活的有自己,最起码我的同学、老师们能通过我的遭遇识破中共的邪教本质,退党退团。

想道一声节日的问候都是奢想,月圆心难圆。

寒风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春夏秋冬就象不知道了一样,被气温逼着厚了又薄,薄了又厚。自三月十日被迫离校,转眼就将近一年了。就在这二零零五年冬天的寒风里,惊闻爷爷在午夜被绑架,一大群人,还是被抬走的……我望着黑夜的星空,稀疏的寒星:中共搞文化大革命,爷爷含冤入狱十年。中共迫害法轮功,爷爷被他们投入臭名昭著的山东省王村劳教所非法劳教三年。爷爷又被绑架了,那二月二十二日的泪珠是否还挂在脸上……

后来,才知道爷爷是被绑架到了临沂洗脑班。

经历了中共对法轮功的六、七年迫害,我家已是支离破碎。在这五年中共对法轮功抹黑的运动中,祸及的是每一个要按真、善、忍做好人的普通老百姓。妈妈被乡政府扒得一丝不挂,被暴力殴打,被多根电棍同时电击,被迫在寒风里各种花样的体罚,被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爸爸在北京前门看守所被扒下外套,被迫赤脚戴着手铐一直站在雨里冻,再用电棍来回上下电遍全身,电完了再拉出去几个恶警轮番狠狠的踢胸膛……爷爷从北京上访后,被乡干王现永连踢头部四脚,然后头部、眼部肿胀紫黑,如戴墨色眼镜……

这些施在亲人身上的种种酷刑折磨,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放弃信仰,不出卖自己的良知。

我们不想太多说我们遭遇到的不公,如果能因此而唤醒人们更多的善念和良知,我们无怨无悔。

我们呼唤每一个善良的心,我们呐喊停止对善良的迫害。每一个生命都有信仰的自由,人们啊,请伸出你的援手。


致大家:拒绝与狼共舞

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已有七年了,其手段邪恶之登峰造极,史无前例。而中共歇斯底里的迫害法轮功,是因为法轮功真、善、忍这面道德标准照出了中共所有的不正,曝光了它假恶斗的真实面目。自《九评共产党》横空出世,现在已有超过一千四百多万人在网上声明退出这个残害中国人民的恶党。

而我们自学前班开始就被输灌共产恶党的暴力,被输灌共产恶党是多么的伟大、光荣、正确。从小就被扭曲的教育灌输着,一直天真的以为爱党就是爱国,中国就是中共。可是同学们,我们的祖国是具有五千文明的中华古国。而不是那个从俄国引来的共产邪灵,不是那个为祸中国八十多年共产邪党。

在中共残暴的统治下,有多少人丧命。从三反、五反、反右到文化大革命到迫害法轮功,中国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拒绝与狼共舞,识破中共的邪教本质,退党退团。远在他乡,我不能亲自去告诉你们,但愿透过这小小的文章送去我的心声:退出中共邪党。这也是我衷心的希望。无论是曾经对大法有过误解的,还是我们不相识的。在元旦到来之际,让我送上一份深深的祝福:祝大家年终有个大丰收,在新的一年里,愿关爱、真诚、善良与您相伴随。别忘了三退,为自己的未来做点打算,勿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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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附:

据明慧网二零零六年七月十四日报道,山东沂南县浦王镇大沟村大法弟子杜永兰、刘延梅为了救度世人,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在散发真相资料时,被湖头镇派出所与营沂公路城子村段恶警绑架。

当日下午五点左右,沂南县公安局政保科长马成龙带领湖头镇与浦王镇派出所部份恶警,在大沟村村支书王安臣的带领下,到杜永兰家撬门别锁,非法抄了杜永兰的家,抄走部份大法书和真相资料。

杜永兰、刘延梅二人在看守所被迫害期间,坚决不配合邪恶,绝食抵制迫害,曾多次被送医院注射不明药物迫害,身体非常虚弱。在此期间两位的丈夫曾连续两天去看守所看望并要求无条件放人,均遭拒绝,不让见人。二人在看守所被迫害七天后,被临沂市劳教局非法决定劳教三年,现已被劫持到济南市“山东第一女子劳教所二中队”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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