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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于2009年4月25日在德国柏林公开退出中共,完成九年的心愿 |
“我等了九年了,终于能公开退党了!”在2009年4月25日德国柏林著名景点布兰登堡门前的纪念法轮功学员北京四.二五和平上访十周年的活动中,天津人张明公开宣布退出中共。
九年前的义举
今年五十多岁的张明中等个头,身材略显消瘦,说话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神中透出的一股正气让人相信,他确实能做出九年前的那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2000年,中共为镇压法轮功做的舆论宣传正是高潮的时候,“天津新闻”中播放了一个名叫杨泉的人跳楼自杀的新闻,并在新闻里说,这个人是因为修炼法轮功才自杀的。在当时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新闻,但是对张明来说无异于棒喝:“当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我惊呆了,这是弥天大谎呀!”当时张明在天津市运输公司工作,这个杨泉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邻居:“杨泉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他得了股骨头坏死,几年了,不但上不了班,而且为了治病负债累累,单位又不给报销,都到了连钱都借不来的地步了。他本人不炼法轮功,但他的妻子是炼法轮功的,1999年的时候就因为炼法轮功(被中共迫害而)失去工作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而他上有老母亲,下有上中学的孩子。他这个病没有钱也治不了,为了给家人减轻经济负担,他就跳楼自杀了。”
这条污蔑法轮功的假新闻让张明联想起了1999年7月中共开始镇压法轮功以来的铺天盖地的关于法轮功的媒体报道:“那时候所有的电视频道都在说法轮功怎么怎么不好,什么自杀,杀人的。我当时就很怀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也没有办法调查。杨泉的事情一出来我就想,天津电视台可以在这件事情上造假,那么中央的电视台在其他的事情就不能造假吗?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自从杨泉的事情上了电视,他生前工作的天津市运输公司,也就是张明所在的公司的同事们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而张明走得更远,他想弄清真相。几经周折他终于找到了杨泉的妻子,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政府一手策划的:“杨泉的妻子告诉我,他死后,区政府亲自来找杨泉的家人,当着家人的面让单位领导报销三万元医药费,并把他们两室一厅的房子换到了位于市郊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很快就搬了家。他的家人当时迫于经济压力-他们还要还别人钱呀-,所以就答应了政府提出的条件,上电视承认杨泉是因为炼法轮功而跳楼自杀的。”张明回忆道。
不久以后,两万份名为“一个法轮功之死的背后真相”的传单被散发到了很多天津市民的信箱中。这是张明和五名同事用自己单位的复印机复印并在暗中散发的。张明说出了当时的动机:“天津市政府欺骗了1300万天津市民,我非常反感,就是想把事实真相告诉大家。中央电视台的那些报道我没有办法去调查,但是天津的这件污蔑法轮功的事情我是亲身经历的。一张纸,如果政府天天说它是黑的,那人们就认为它是黑的了,我就是要告诉大家,这张纸是白的。”
拘留一个月,绝食被释放
之后不久,在2000年9月的一天,就在很多天津市民们对传单上的内容议论纷纷的时候,天津河北分局的警察突然来到了张明的工作单位,把参与发传单的六个人都抓走了。
当记者问在分发那两万份传单的时候是否想到后果时,张明坦承当时以为只是发到别人的信箱里,没有人会知道。直到今天,他仍不知道警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前后一共一个多月的拘留所生活不堪回首,张明说:“20多平米的屋子挤了40多号人。睡觉的时候必须把裤脚和袖口系住,不让臭虫进去。夜里人们一个挨一个地侧着睡,如果上厕所,回来以后就没有地方睡觉了。吃的是粗玉米面,难以下咽。”在拘留期间,张明长了满嘴的口疮,什么东西都吃不了,为了能够重新获得自由,也为了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他开始绝食,七天之后,在他奄奄一息之际,由他的哥哥做担保,张明被保外就医。“我一出拘留所就送到医院输液去了,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进食,那个血管一扎就透。”张明说。
朋友被判刑,只身逃往国外
眼前拘留所的这个难因为生病而暂时躲过了,但是更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2001年3月,法庭的法警到了张明家发传票,上面写的罪名是:“煽动颠覆社会主义罪”。
“我知道,如果我去了就回不来了。所以我就跑到吉林的一个朋友那里,之后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偷渡到了德国。”张明说:“其他的那五个同事后来都被用这个罪名判了5到7年刑,其中一个死在了监狱里,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一直不服,一直在上诉,我们推测,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他在里面被折磨得很厉害,最后就不行了。其他几个现在都已经刑满释放了,但是原来的单位回不去了,都没有工作了。”就连当初担保张明保外就医的哥哥也没能幸免,被判了三年。
从2001年3月收到法院的传票到2002年5月到达德国,他一共流离失所14个月,在去德国的路上,他和一个偷渡团体一起经历了坐火车,汽车和徒步行进,转道俄罗斯和东欧,最终到达了汉堡。
镇压引起对法轮功的关注
“我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法轮功,镇压开始以后,我看到所有的电台都在报法轮功,就很好奇,很想知道法轮功到底是什么,让中共这么大动干戈。”张明当时是公司里的一个运输大队的队长,手下有十几个司机,他说:“直到领导找我手下的一个司机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炼法轮功的。直到我的邻居被开除了,我也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炼法轮功的。”
1999年镇压开始一两个星期之后,张明找到他手下的这个司机,要借《转法轮》这本书看看。“一开始他说什么也不借。因为当时要求所有的人都要上交法轮功书籍,如果不交的话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有书,后来我一再保证不会说出去,他才同意我到他那里看两个小时,书不许拿走。”张明回忆道:“我一开始是抱着挑毛病的想法,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危害国家利益的内容。我只大概地看了两个小时,就有两个印象,一个是真、善、忍,一个是不争不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我觉得挺好,没有看到什么有害的东西。”
谈起那个曾经在他手下工作的法轮功学员,张明脱口而出:“人很好,工作非常认真。”张明举了一个具体例子:“跑运输的人都知道,一队大卡车在路上的时候,如果一辆车坏了,后面的车就得停下来帮他修,但是前面的车看不到就走了。那最后的那辆车的司机就最艰难,因为谁的车坏了他都得停下来帮,但是如果他的车坏了就没有人帮。而这个法轮功学员每次出车都在最后一个,让他到前面去他都不去。冬天在东北,冰天雪地的,修车时手都伸不出来,有一个人帮和没有人帮大不一样。他每次都把最困难的事情留给自己。”
在中国,因为中共信息封锁,张明并没有很多得到法轮功真相的渠道,但是他从中共媒体的报道中得出一个结论,法轮功绝对不是中共政府说的那个样子:“中央电视台说,法轮功学员里有教授、学生、教师、干部、工人、军人等等,但就是没有地痞流氓。从来没有一个报道说,破获了一个犯罪集团,他们都炼法轮功。那么为什么坏人都不去炼功呢?为什么那么多社会阶层高的人炼呢?他们都分辨不了好坏吗?”
几十年的心路历程
在2000年,当张明意识到中共在用一个欺天大谎欺骗全中国十几亿人民的时候,他在精神上就已经脱离了中共,张明说:“我以前入过共产党,但是2000年那件事情以后,当有人问我是不是党员的时候,我就说不是。”
张明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从一个所谓“生长在红旗下”的、对共产党曾经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到公开退党,张明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心路历程。
1973年,文化大革命期间,张明是一个“积极上进”的中学生。一次学校里要开批斗会,让张明去糊挂在被批斗人胸前的牌子,结果他没注意到报纸的背面就是毛泽东的头像。牌子正面打了个叉子,背面却是毛的头像,在那个疯狂的年月,他因此而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了7年,关在天津市第三劳改队。那里面生活艰苦,先不说没有自由,那里面还有诸如把人推进七八十度高温的砖窑,胳膊反吊着打人的酷刑。到1978年平反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度过了5个年头。
“当时里面有很多冤假错案,比如几个南开大学的老师,因为不小心摔了一个‘毛主席’的石膏头像,就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平反的时候,除了那些大右派得到了一些经济补偿,像我们这样小的冤假错案都没有赔偿的。”张明说。
但是这还不是张明真正看清共产党的开始:“被释放的时候,他们对我们说,把这笔帐记到四人帮的头上。我们就真的把这笔帐记到了四人帮的头上,觉得这个党还是好的,有错误能改。”当张明说起当时的想法时,不能不提到1978年时的大环境:“当时我们也没有其它的信息来源,不知道什么是民主、自由,也不知道外国是什么样子,共产党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大部份人都是这样。”
正因为他当时仍然认为共产党还是好的,所以1990年他入了党,当然里面也有一些现实的原因,他说:“当时党员有很多好处,比如公司里进了一些好车,如果一个运输大队的队长是党员,他得到好车的机会就大,一些消息,党员队长也能够先知道。”
大陆最大的犯罪集团
而真正让他思考共产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的,就是对法轮功的镇压,还有他仅仅因为替法轮功说话就被迫害。“我们可以把事实摆到桌面上看,我只是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这到底犯了什么罪?到底是谁在犯罪?”张明加重了语气说:“我没有罪!中共才是大陆最大的犯罪集团,它有监狱、警察、军队,和先进的交通、通讯设施,它一党独大,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说好(听的)话,做坏事,不许别人有不同意见。它剥夺了14亿人的民主和自由。它每次迫害了别人的时候,都找一些替罪羊,把责任推到个别人的身上,而党还是‘光荣伟大正确’,还可以继续欺骗老百姓,继续迫害老百姓。”
2000年,张明因为为法轮功说话而被拘留的时候,他就想退党了:“我一直想站出来退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个非常小的地方,连中文的大纪元都很少看到,几个月前才有人把美国的一个退党热线电话告诉我,我才和退党服务中心联系上。在网上用真名退了党。”
当张明知道退党、退团、退队(三退)不只包括现在是党员、团员和队员的中国人,也包括曾经是团员和队员的人的时候,他表示:绝对不止有五千三百万人想在网页上声明三退:“中国人普遍对共产党很反感,一提起来都骂的,绝对不止五千三百万人想退。我相信,当人们一点点看清中共的真实面目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如何退党、退团、退队的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退出的。中共解体是早晚的事情。”
当别人问到用真名退党是否有顾虑时,张明说:“真正害怕的是共产党,它说假话,当然就害怕说真话的人。它越迫害,说明它越害怕,它的末日就越近了。”
退党才爱国
自己退了党的张明希望更多的人退出中共这个“大陆最大的犯罪集团”,当有国内的朋友半开玩笑地说他是“叛党叛国”的时候,他说:“我承认我是叛党,但不是叛国,正因为我爱国,我才叛党。而且我很高兴我‘背叛’了这个大陆最大的犯罪集团。共产党嘴里说着‘和谐社会’,实际上腐败透顶,老百姓的钱都被他们‘和谐’到自己兜里去了,自己说假话,别人说真话就把别人‘和谐’到监狱里去。”
张明用一个手势加重语气道:“如果一个人爱的是中国,爱的是中国人民,那么就应该退出这个谎话连篇、腐败透顶的共产党和它的所有附属组织。”“共产党不等于中国,中国也不等于共产党。”
九年心愿达成
2009年4月25日,张明一大早就坐火车三个多小时赶到柏林,在等了九年之后,他终于在布兰登堡门前,在柏林初春温暖的阳光下,用麦克风公开宣布退党,说出了一个憋在心里九年的愿望。他的话被马上翻译成德文,让周围驻足聆听的德国人也能够明白一个中国人的心声。
“因为为法轮功说句话,我被中共迫害,被迫离开了我热爱的国家。我的哥哥后来在天津请了律师,要求法院撤消对我的诉讼,但是他们不理,不接待。后来通过法院的熟人我们才知道,这个案子,上面的政治压力太大。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张明大声说道:“当中共解体的那一天,我就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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