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
这天早晨,老何早早的洗了脸,特意换了件白衬衣,衣服套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显得有点不太合体,这是他比较象点样的衣服了,平时在屋里都舍不得穿,只有外出才换上,回来后又马上换下来。他从一只塑料袋子里拿出一个硬硬的窝窝头啃了起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哽,难以下咽,便用漱口盅接了点自来水,喝了两口,才把哽在喉咙的食物吞了下去。今天要到乡下给同修送真相资料,他把头天打印好的资料装進一个大背包里,拉上拉链,又不舍的摸了摸电脑和打印机,心里说:老朋友,暂时分别了,晚上见。他换上那双旧布鞋,带上旧草帽,背上背包出了门,到公路边等车。
老何今年六十多岁了,身材瘦小,但面色白里透红,精神抖擞。年轻时他喜爱武术,练就一身好武艺,好披一头长发,行走乡里,没人敢惹他。十三年前,通过朋友介绍,他开始修炼法轮功,发现这才是正道大法,自己以前练的那些都是小儿科,就一直坚定的修了下来,并剪掉了一头心爱的长发。
99年7.20以后,老何到北京为法轮功上访,被抓回当地,后来被地方法院非法判刑四年。在监狱里,恶警动用了一切手段残酷迫害关押在里面的法轮功学员,强迫他们放弃信仰,最阴的招是教唆重刑犯或死缓犯充当打手,残暴的殴打、折磨法轮功学员,恶警装作没看见,凶手不但不会受到惩处,相反还会被减刑。有恶警撑腰,那些犯人下手特别狠,常常是一群犯人围着一名学员群暴,学员被打伤打残是家常便饭,时不时有学员被殴打致死。弄出人命来了,由监狱方面出面来摆平,叫上一帮犯人作伪证,然后叫学员的家属来领走尸体了事,现在国内哪家法院会受理法轮功学员的诉状?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老何多次遭到犯人们的群殴,常常是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有一次,恶徒将他的腿打折了,好长一段时间走路都一瘸一瘸的。要是修炼法轮功以前,以他的身手,早就将这群家伙摆平了。法轮功讲真、善、忍,法轮功学员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无论犯人怎样残暴的殴打他,老何从来没有出过手。那位年轻的大学毕业生邹文,一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就没这么能挺了,有一次被打后,整整躺了两个星期才能起床。
这天,老何在号里听到走廊里传来惨叫声,夹杂着拳脚声和打骂声,他跑到门口一看,几个重刑犯正群殴一名法轮功学员。
“不许打人!”老何大喝一声。
“你干嘛?快过来站好。”包夹老何的两名犯人吓的赶快过来拖他進屋。
那几个重刑犯仿佛没听老何的喊声,拳脚丝毫没停下,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何挣脱拉他的两名犯人,冲过去把那群重刑犯拨开,只见邹文蜷缩着躺在地上,满脸满身都是血。
“我说谁呢,原来是何老头呀,俺的练拳沙包,没想到你挺能的。”犯人头麻哥阴阳怪气的笑道,跟着一拳朝老何的太阳穴砸来。老何敏捷的伸手钳住了麻哥的拳头,一双眼睛威严的看着对方。
麻哥用力想挣脱,却动弹不了,仿佛是一把铁钳钳住了他的手一样,他那张麻脸有些变形,咬牙切齿的骂道:“老东西,你想找死呀!”跟着,一脚狠狠的朝老何踢来,不知怎的,踢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他有些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跌倒,老何松开钳他的手,轻轻的扶了他一把,他才站定。
麻哥用手摸了摸被老何钳过的手腕,居然也不疼,知道是老何手下留情,否则的话他这手腕可就废了,他知道碰到高手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扑到防盗铁栏上,向着楼下的办公室高叫:“刘管教,何老头抗拒改造,动手打人!”
“大胆何老头,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他!”刘管教叫道,提着根电棍冲上了楼。
“麻子,这是怎么回事?”刘管教厉声问麻哥。
“报告刘管教,我们在转化法轮功学员邹文,何老头跑来捣乱,还出手打我。”麻哥反咬一口。
“何老头,看你今天怎么说。”刘管教狞笑道,将电棍戳在老何的脸上,然后将开关打开,电棍噼里啪啦的闪着火花。
老何面无惧色,好象没感觉一样。
“是不是电压不够了?”刘管教自言自语的说道,用电棍触了下旁边的一名犯人。
“妈呀!”那名犯人跳了起来。
刘管教重新将电棍戳在老何脸上,整整电足了半个小时,老何的脸依然不红也不肿。
“谁是何老头的包夹?”刘管教大声喝问。
“报告刘管教,我和周林在包夹。”看管老何的包夹犯人惶恐的答道。
“把他带回号里去看好。”刘管教下令,又瞄了眼倒在地上的邹文,一副熟视无睹的表情对麻哥和几个犯人说:“把他抬下去。”然后悻悻的走了。
从那以后,麻哥对老何畏惧三分,不敢再动手打他了。
老何被非法关押刑满以后回到家,看到家乡的资料点遭到破坏,真相资料很缺乏。他跟外地懂技术的同修联系上之后,背上行李到外地学习电脑、打印技术。学会做资料的技术后,老何回到家乡,和几名同修一起建起了资料点。老何放下了自家的生意,让妻子、儿子经营,自己全身心的扑在资料点上,不但要负责替资料点买纸张、耗材,还负责打印资料,往外送资料。
一次,跟老何联系的同修遭国安特务绑架,特务收走同修的手机,然后冒充同修跟老何联系,叫拿资料到什么地方见面。老何提着两大包资料去约见的地方,被早就埋伏好的恶警绑架。
“识相点,你最好老实交代资料是从哪里来的,免得受皮肉之苦。”市国安大队的队长黑熊对老何说。
老何一声不吭。
“给我狠狠收拾。”黑熊气急败坏的下令。
几个恶警围住老何,拳脚棍棒齐下。几个小时下来,木棍打断了几根,恶警个个累瘫在椅子上。老何全身上下全是伤,鲜血从他的鼻孔、嘴角往下淌,但他硬是一个字也不说。
“队长,这老家伙骨头挺硬的,死活不说,咋办?”一个恶警气喘吁吁的说。
“哼!又臭又硬的家伙。把他拖下去。”黑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说,他想从老何的嘴里掏点有价值东西的企图彻底破灭了。
那一次,恶警给老何罗列了一个罪名,将他非法判了两年劳教,送到劳教所继续折磨。
劳教所里的邪恶程度不亚于劳改队,各种整人的酷刑手段数不胜数,许多坚定的法轮功学员被残酷迫害致死,有的被折磨致疯。
老何又一次坚定的闯了过来,获释以后,他才知道和自己同一时期做资料的那些同修全部被国安恶警绑架了,又全部被捏造罪名非法判了重刑。
没有了资料点,这一方众生咋办呢?老何在思忖。他通过其他的同修,跟懂技术的同修联系上,同修立即给送来了电脑和打印机。新的资料点又成立了,只有老何和另外一位年轻同修,那位同修有家有口,只能利用空余时间来资料点。老何又一次全天候的呆在资料点上,常常忙的没有时间做饭,有时候一天两个窝窝头对付一下,渴了喝点自来水就过一天。
老何要等的那班通乡下的客车来了,他招了招手,客车停了下来,他跑过去,售票员拉了他一把,他登上车,放下背包,掏出钱来买票。
老何看售票员的样子挺善良的,于是掏出一张神韵晚会光盘送他,“老弟,送套光盘你拿家去看,这可是最出色的歌舞晚会呢。”
“谢谢老哥!”售票员挺高兴的接了过去,看了看,然后放進挎包里。
一路上,汽车走走停停,售票员不停的招呼站在路边的人,不断有人上车,车上的人员渐渐快坐满了。
终于,汽车停在了老何要去的那个乡镇,老何背上背包下了车。镇上离老何要去的那个乡还有比较远的一段路,可以乘两轮摩托车去,要五块钱,老何舍不得,一般都是选择步行,翻山越岭的要走上一个多小时,他每次也乘这个机会发些真相资料。老何背着跟他个子不太相称的大背包,行走在烟尘滚滚的乡间道上,看见有住户或碰上村民就送上真相资料,有影碟机的就送神韵光盘。乡下人一般都比较淳朴,大都乐意接受,一些人嘴里还不住的说“谢谢!”。
老何经过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人家,开着一家小卖部,店主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老弟,你家里有影碟机吗?”老何问。
“有!”对方答道,并诧异的看着他。
“送套光盘给你看。”老何拿了套神韵光盘给他。
店主接过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但没吭声,径直将光盘放進影碟机里播放起来,老何继续朝前赶路。
店主望着老何的背影,阴险的笑了笑,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二傻,叫上几个弟兄骑上摩托车,带上绳子,截住往山里走的老头,穿白衬衣,戴烂草帽,背着个大背包,我马上报警。”
“喂!XX派出所吗?我是XX乡的乡长朱长寿,这儿有一个法轮功分子发资料,我已经叫人抓去了,你们快派人来。”店主挂上电话,有点乐不可支,想到接下来将要领到的三千元举报奖金,心里喜滋滋的。
老何给抓到了XX派出所,派出所所长报告了市国安大队,接着审问老何资料是哪里来的,老何不说,当即遭到一顿毒打。
“何老头,你又落到我手里了,这次要不好好交代资料是哪里来的,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国安大队长黑熊赶来后恶狠狠的说,将老何和背包里的资料用警车载到市国安大队。
“何老头,我专门用车拉了一车刑具来伺候你,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非把你活活整死不可。”黑熊咬牙切齿的说,看老何依然一副面无惧色的样子,又大声的对几个警察吆喝:“把电棍的电全部充足了。买几瓶酒切些卤菜来,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招待招待这顽固不化的老头。”
“把他衣服扒光吊起来,等下喝完酒再来收拾他。”黑熊吩咐道,几个警察立即将老何的衣服扒掉,并熟练的将他双手从背后捆上,然后吊在刑讯室的梁上,脚尖不着地。
“现在你们给我尽情的吃喝,等一下干活要卖力,一定要让这倔老头开口交代资料来源,如果能挖出资料点来,咱们就会立大功,领大笔奖金。”黑熊满嘴喷着酒气,带着微微的醉意的对几个警察交代。
黑熊和那群警察酒足饭饱后,来到刑讯室。黑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点着根烟悠闲的抽着,望着老何说:“何老头,想好了没有?我那几个兄弟手都痒痒了。只要你说出资料是谁给的,资料点在什么地方,就免了动大刑。”见老何仍然不吭声,遂恶狠狠的下令:“把所有电棍全用上,给我狠狠的电。”
那几个警察脱掉上衣,全部赤裸着上身,一人手里两根电棍,轻车熟路的将十多根电棍分别放在老何的耳根、嘴、颈部、腰部、生殖器等敏感的部位,噼里啪啦的电来起来。老何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惨叫声伴着皮肉烧焦的浓浓味道,弥漫着整个刑讯室。老何昏了过去,被用凉水浇醒,酷刑继续進行,反复如此,直至所有的电棍电都用完了。
“上老虎凳。”黑熊指挥着。
警察将老何扣在老虎凳上,不断的往他脚下塞砖块,老何再一次昏了过去。
酷刑進行了整整两天两夜,各种酷刑手段轮番上阵,老何被折磨的一次次的昏死过去,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块肉是好的,但就是不开口。
“队长,这老家伙的嘴死也撬不开,咋办?”一个警察对黑熊说。
“用五马分尸大刑。”黑熊眼里射出野兽般的凶光说。
所谓五马分尸,原本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极其惨烈的酷刑,分别将人的四肢和头部拴在五匹马上,然后骑着马朝五个方向奔跑,活生生的将人撕裂为五块。中共邪党人员仿造了一种刑具代替五匹马,将人的四肢和头部固定在机器上,然后由人搬动轮轴,将受刑者四肢和头部活生生拉扯开,导致人筋断骨裂,其慢慢折磨的痛苦程度及持久度比五匹马更甚。
老何最后一次惨叫后,就没了声息。一个警察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对黑熊说:“气若游丝,恐怕活不了了。”
“没想到这一把瘦骨头还真能挺。”黑熊点着根烟,烦躁的来回踱着步。最后,他将烟蒂扔在地上,吩咐道:“用车把他拉到他家附近扔了。”
老何被一位邻居发现了,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辨认出是老何来,遂通知了老何的家人。
“老头子,谁把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要去了,我可怎么活呀。”老何的妻子嚎啕大哭,儿女也跟着哭成一片,引来不少人围观。
“炼法轮功之前,都是你打别人,炼了功以后,你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和任何人结过怨。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老何的妻子凄惨的哭声令围观的人个个动容,不少人抹着眼泪。
“我看到好象是一辆警车开到这附近,几个人从车上扔了什么东西下来,然后又开走了。”一位村民说。
“原来又是那群狼心狗肺的警察呀,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家老头子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怎么狠心下这种毒手,难道你们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呜呜……”老何的妻子哭着骂道。
“妈,我爸还有一口气在。”老何的儿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听了听心跳说。
老何的妻子和儿女给老何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将他平放在床上。
“我爸的嘴在动。”老何的女儿叫道。
大家注意到老何的嘴唇轻微的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大家都猜不到。
“我知道他的心思,把他们师父的讲法录音带给放上。”老何的妻子说着,跑去打开录音机。
“妈,我爸哭了。”老何的儿子大声喊道。
大家观察到,老何紧闭的双目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话说举报老何的XX乡乡长朱长寿,领到三千元昧心钱。一日,突然暴毙在家。
国安队长黑熊从老何嘴里没捞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死心。这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欣喜若狂,大声吆喝:“兄弟们,快跟我抓法轮功去。”
黑熊和一群警察坐上面包车,疾驶在公路上。突然,对面驶来一辆送葬的大客车,面包车躲闪不及,撞个正着,车上的警察二死三伤,黑熊的脑袋给卡掉下来落到了车外,面部表情极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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