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差一共有四个人和我同行,除了李岩以外,还有北京规划设计院的三个人。一个姓马,是一位中年妇女,规划院的副院长;一个姓杨,是个瘦瘦但很清秀的男子,三十岁刚刚出头;还有一位姓白,是个50多岁的老年男子,专门搞土建规划的总规划师。
“咱们要在这儿等六个小时,是吗?”白总问。
“对呀,”李岩说。“从新加坡转机就是比较麻烦,咱们还不能出机场。”
“要是从曼谷转就好了,落地签证,还能睡一宿。”姓杨的工程师说。
“那不得提前一天吗,” 李岩说,“下回咱们从那边走,这次走得太急了,昨晚上我准备资料都快到一点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宽敞的候机大厅中,找一个角落坐下。
“我得睡会儿,” 白总说着从旅行箱前面拿出一块U形的塑料皮儿,从嘴往里吹气。一会儿就吹成了一个枕头。
我们一边看一边笑,“刚才在飞机上干嘛不睡?”我问。
“刚才不是看电影吗?”白总说,“现在正好午休时间。”
李岩坐下后,在随身的包里掏出本书。
一阵淡淡的香气传过来,一个衣着得体的漂亮女孩儿从我们面前经过,连白总都抬头注目了一下。
我掏出手机给璐璐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新加坡了,“没遇到什么麻烦。”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看到李岩在看着我笑,“刚出来6个小时就给媳妇儿打电话,你们俩够好的。”
“啊,”我也笑了,“你结婚了吗?”
“我儿子都上小学了。”
“这还真看不出来。什么书?”我指了一下他手里的书问。
“《金融市场与公司战略》”,他把书的封面亮给我看了一下。
“你在学MBA?”我问。
“对,在清华。”
“你还真行,够有追求的,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开玩笑说。
“学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就是陪儿子玩儿的时间少了。”
聊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拉着拉杆箱说,“我到附近转转。”
“箱子搁这儿吧,我帮你看着,”李岩说。
“不用了,里面还有东西,可能一会儿要用。”我回答。
我在附近一家银行换了一些新元,到机场的邮局寄走了那十几封信,然后拉着箱子进了旁边的一家网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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