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1998年8月开始修炼法轮功。“真善忍”这三个字直接进入了我的心田。我的修炼之路走的很慢,我不懂得什么是修炼。我们这些参加了九讲班的学员继续在市政公园炼功,我们也尽量参照《中国法轮功》这本书中的教功图炼功。就这样我们每周日在同一地点炼功,已经坚持三十年了。
中国之旅
当年瑞典学员曾多次前往中国旅行,在1998年的冬天又有机会可以参加这个行程。我当时独自抚养两个儿子,所以我本来没有想要参加。但正好赶上圣诞假期,孩子们可以去父亲那里住,这样就开启了我生命中的重要旅程。圣诞节当天我们出发去了北京,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中国的学员。我和住在卡尔玛(Kalmar)的另一位学员一起去的,我们才刚刚开始学法和炼功,完全是新学员,但是我们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到了北京之后的第一天我们就和很多学员一起炼功,其中很多是小孩子。这么多人一起炼功的感觉很奇妙也非常美好。每天清晨我们都会在公园炼功,有时是在附近的公园,有时是要做公交车才能到的地方。在路上我们就一起听师父的讲法。
几天之后我们去了大连。那次旅行让我记忆犹新,有时我会想起他们,仿佛能看见他们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们一到站,有好几个学员接待我们。有的学员接过我们的行李,说要帮我们提。光是这一点就让我们有些不习惯,因为我们平时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事情。等我们走出车站大楼时,外面有好多前来迎接我们的学员。他们夹道欢迎我们。这样的热情让我很惊喜。一股暖流向我们涌来,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种感觉太震撼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我们这些西方学员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他们都是老学员了。
在大连,我们感觉到一种非同寻常的宁静气氛。后来我们知道了原来大连有25%的人口都在修炼法轮功,学员们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做着不同的工作。
那天早上,在瑞典还是年尾的时候,我们在中国已经跨入了新年。我们在一个特别大的广场一起炼功。据说当时有超过一万人同时炼功。炼功音乐从一个巨大的扩音器传出,非常震撼。炼功后我们还在一起学法,交流。学员们被分成了很多组,然后我们轮流到不同的组交流修炼心得。我们听到了许多神奇的修炼故事和得法的神奇经历。
当我们顺着一条很长的大街边炼功时,所有的西人学员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排。我们从头到尾都在被拍照和录像,他们想展现法轮功在西方社会的洪传。我站在最前排,感到很不习惯。我还是个新学员,炼第二套功法的时候感到很吃力。当时的气温是零下10几度,手指都被冻得没有知觉了。
几天之后我们要返程了,许多学员都站在路边欢送我们。一路上,他们一直都在给我们鼓掌。每当我回想起这次中国之行,所有的记忆依旧清晰而深刻。
迫害开始
1999年7月20日当我听到法轮功在中国开始遭受迫害的时候,我非常震惊。我开始以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一定不是真的。从那以后,我参与了各种讲真相的活动。我到过各个地方,参与游行,会议等,通过不同的方式接触不同的人。
总的来说,我记得最开始得法的那段时间是那么可喜,我没想太多,只是跟着做。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不过这一切都是修炼。最终我们学会了如何合作,也找到了我们讲真相的路,并一如既往的向众生讲真相。
参与大纪元的工作
最近五年我开始在瑞典大纪元工作。我的任务是处理好行政工作,确保每一期的报纸能顺利刊印。我全身心投入在这份工作上,我很乐意去做这份工作,我觉得这是一个能够接触到很多人的好机会。但这需要报纸的质量非常好,人们愿意去阅读。我明白修炼是很重要的,有很多执著心会显现出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已经不习惯同时有不同的事情要处理,有些甚至时间很紧。这几年的工作特别地紧张忙碌,在修炼上也是。特别是和修炼人一起工作,有时候甚至要一起住一段时间。
那几年考验心性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但在这种环境下修炼,使得我能以很快的速度去掉浮现出来的执著心。我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我一直都想把我负责的事情做到最好。当时我们没有人有过发行报纸的经验,错误经常发生,我常常需要面对隐藏在内心的根本执著——害怕出错误。这个执著几乎跟了我一辈子,我需要面对它并在它出现时赶快去掉它。
随着瑞典大纪元的发展我们的工作量也随之增加。电话和邮件的数量越来越多,工作难度也越来越大。几年之后我发现我只要一坐到电脑前就会头痛,这对我来说很不寻常,我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从新回来工作。我一直坚持学法和炼功,但是我忽视了停下来并向内找自己。
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我发现一天当中不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在不停地忙碌着,当我要准备报业补助的资料时,脑子却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敢相信我以前居然完成过这些。当我炼第二套功法时,我感觉到极度的沮丧,感觉一切都结束了,然后我就想:“我是法轮大法修炼者我只跟随师父的安排。”我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这很严重,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我之前只专注在完成工作上,只是在人的层面上注重事情的结果,而忽视了修炼和放下执著心。当时我的内心好像被关上了,遗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机械地继续做下去。我的心变得很狭窄,不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没有一点慈悲心。从这里我发现了第二个很大的执著心,那就是我把自己的价值链接在了我所做的事情上,而不是我个人(的修炼)。师父在《大纪元新唐人媒体法会讲法》上说:“修炼是见人心的,不是看你把什么事情做的怎么样——你自己不提高,那什么用都没有。修炼是看个人的。”
我感觉自己孤助无依,我只能完成一些接电话的工作,无法参加活动,联系政要或者参加会议。所有的快乐都不见了,只剩下哭泣。更多的执著心显现出来了:名利心,对自己没有能力而沮丧的心,感到力不从心,我感觉自己很差劲没有一点价值。我的价值只体现在我做了什么和事情的成果。看到这些我感到非常伤心。我的执著心中也有对自己的肯定,尽管我有时能放下它,但我会提醒自己:我在这里是为了助师救人。
我知道自己必须加强学法,并且要更加专注。用法来充实自己,并且控制心里冒出来的各种情感。过程很痛苦但是我正一点点地去掉它们。我可以从新开始工作了,先从少量工作做起并且做好。我提醒自己,在电话中接触的那些人是为了让他们通过大纪元了解真相。
向内找
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参加在Visby的政治周活动,因为我的外孙常在这段时间来看我。在政治周活动开始的前一周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我本应该在今年去政治周参与讲真相活动的,但现在意识到已经太晚了。我当时的修炼状态没有很好,同时我和儿子之间也有一些无法回避的矛盾。
我和儿女的沟通一直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当他们一来我家,需要提高心性的事情就出现了。我尽量把自己当作修炼人去处理这些事情。有些关我过得还好,但当有些触动到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的情感和思想的事情发生时,我却只用了常人的方法处理。我有向内找,我对孩子没有耐心和同情心,但这只停留在了执著的表面。但就连这点我都做不到,我那根深蒂固的模式———逃避和回避冲突,再次成为了现实。这次也不例外,我感到非常沮丧,作为修炼人我没有做到改变这个情况。我意识到我没有找到内心深处的执著。
我在明慧网上读到了一篇修炼交流“本质上的改变才能破除邪恶”,读完后我很震惊,我这27年来真的有在修炼吗?我真的有在向内找吗?我在学法时有同化过法吗?我有能清除邪恶的正念吗?我的修炼能够达到助师救人的状态吗?我是不是只为了自己在修炼呢?我发现我只是在做人的层面上给自己很高的要求,例如让自己更能忍耐更有同情心,但是我并没有同化法。
师父在《转法轮》第八讲中写道:“大家知道,我们这一法门不避开常人社会去修炼,不避开、不逃脱矛盾;在常人这个复杂的环境中,你是清醒的,明明白白的在利益问题上吃亏,被别人窃取利益的时候,你不跟别人一样去争去斗;在各种心性的干扰中,你在吃亏;你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魔炼你的意志,提高你的心性,在常人的各种不好的思想影响下,你能够超脱出来。”
意识到修炼这么多年,我没有真正的理解如何同化法,我只提高了一点点,比常人的层次要高一些。现在我正在找回自己最初修炼的状态。
家里的修炼环境变得好一些了,我没有走极端并且找到了平衡。我想我可以以这个为起点,保持正念地修炼。真正把自己当作一个修炼人,在每一秒钟,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向内找,放下内心的执著。
在《转法轮》第九讲中师父说:“我们真正指的悟,就是我们在炼功过程中师父讲的法,道家师父讲的道,在修炼过程中自己遇到的魔难,能不能悟到自己是个修炼人,能不能理解,能不能接受,在修炼过程中能不能遵照这个法去做。”
谢谢尊敬的师父!谢谢所有同修的交流和鼓励。
(二零二五年北欧法会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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