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大学有个同学和我住一个宿舍,他爸爸原来好象在公安部干过,现在退休了也在当律师。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啊,”我说,“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两天以后的中午,我们一家四口人开车来到了团河劳教所的门前。
张剑帮我找的那位姓杜的律师在退休前曾经在公安部里做到三级警监,他陪着我到了陶然亭附近的北京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一个姓张的警官接待了我们,他看在律师的面子上帮我查到了妈妈的下落,并打了个电话给劳教所,告诉他们安排一下家属探视。
我们站在劳教所的铁门外,阳光没有遮拦地照在身上。不远处有一大片庄稼地,几个穿着蓝色囚服的男犯人一边浇地一边打打闹闹。
自从读了李洪志先生的文章后,我和其他功友一样,感到前途一片光明。一个多月来不安与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
大铁门慢慢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她让我们和她一起进了院子里的一个大房间。那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七八个警察。
“你们拿的是给她的东西吗?”女警察问。
“对,就是几件夏天穿的衣服,还有几件秋天穿的衣服。”我说。
“衣服不让送啊,我们这儿发衣服。”女警察说。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身体还好吗?”爸爸问。
“身体还行,思想比较顽固,”女警察说。“如果不是张警官打电话来,根本就不该安排你们会见的。”
“谢谢您了,”我说。
“我问你们一下,”女警察说,“你们中间有谁也炼法轮功吗?”
“会见前还要审查思想啊?”我说。
“别兜圈子,”旁边一个中年女警察说话了,“听这意思你们就炼,对不对?赶紧都回去吧,炼法轮功的都不让见啊!”
对面的年轻女警官面露难色。
“为什么不让见?”姐姐问。
一个中年男警察从里屋走出来倒水。
“没什么为什么,就这规定!”中年女警察说完转头叫那个出来倒水的警察说,“许科长,这儿有几个法轮功,还想会见里面的家属。”
那个许科长转过身来满脸怒气,嚷嚷着,“快出去!快出去!法轮功还敢往这儿跑!”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才看我们第一眼就火气冲天,就说“我们是来会见家属,劳教管理委员会的张警官让我们来的。”
“我告诉你,” 许科长嚷嚷着说,“他要是知道你们炼功,根本不会让你们来。法轮功不许会见家属,听见了吗?这是规定!”
“能让我看一下这个规定吗?”我说。
“你少废话啊,” 许科长表情凶恶地说,“赶紧给我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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