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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再婚
几年来与媛芬的私情使叶宝伦已经离不开媛芬了,和媛芬相比,自己的妻子春花显得太过无知和乏味,媛芬是热情的主动的,而春花永远都是被动的胆怯的象个受气包;媛芬是聪明的能干的,而春花就显得太憨厚和滞拙;媛芬的爱要去争取和用心维护,春花则永远在那里等着你去拿取。从本性上讲叶宝伦应该算不上个坏人,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有亏欠春花很多,自从和媛芬有了私情,他几乎很少能想起妻子春花来,而他对春花的冷淡是母亲和全家人都能感觉到的。孤独无助的春花就在这样旷日持久的感情真空中磨尽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美丽,自己的自信和自尊。当媛芬带着薛珂在三年的时光中享受着自由生活的时候,春花带着儿子叶军在婆婆和大姑等人的监视下为叶宝伦守着妇道贞节和叶家的血脉。
春去秋来,在孩子的眼里,时间好象总是过得太慢,又好象是不知不觉地在飞逝,薛珂不记得从何时开始“爸爸”叶宝伦又走進了自己和妈妈的家,但妈妈的喜悦和兴奋薛珂的心是能够感知的,薛珂爱母亲媛芬,那是一种无条件的深切的爱,只要是母亲喜欢的、高兴的,薛珂一定会默默的去满足母亲的愿望,哪怕是开始她自己觉得多么不愿意的事,她也必能克服自己的一切愿望去按照媛芬希望的做好。于是媛芬看到薛珂很亲热的叫叶宝伦“爸爸”,在叶宝伦来家里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的高兴和乖巧懂事,甚至帮着自己和叶宝伦做秘密小信使,幽会时的小哨兵。
叶宝伦被释放回到家之后对春花不变的冷漠几乎使那个可怜的女人发疯,她是一个太单纯的人,唯夫是从,任劳任怨,她为叶宝伦养了儿子,为他守了三年的活寡,却还是得不到他一个真诚痛惜的眼神。痛苦的春花开始和同事们一起去参加一些舞会等活动,茫然的她不知道活着的乐趣究竟何在。
于是,舞会上春花遇到了比自己小五六岁的青年工人小刘,孤寂的身心也许只为了寻一丝温暖和安慰而出轨了。不善撒谎和掩饰的春花立刻就被叶宝伦看出了破绽,虽然叶宝伦对老婆可以说几乎到了毫无感觉的地步,但毕竟春花是自己的老婆,带绿帽的羞辱感灼痛着叶宝伦的自尊心。他先是不露声色的跟踪调查了春花的行踪,再出其不意的坐等着刚刚幽会回来的、心烦意乱的春花,要她立刻交待和姓刘的发生的私情。乱了方寸的春花毫无反抗之力,只是自卫地嘟喃着:“我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都好几年了,是你先对不起我。”
叶宝伦勃然大怒:“我外面有人,是谁?你拿出证据来,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反来诬陷我,我要坚决和你离婚,孩子、家产什么你都别想。”叶宝伦说完就愤愤的摔门而去。
无论春花怎样哀求,叶宝伦是铁了心的要和其离婚。叶宝伦本来就一直觉得和媛芬偷偷摸摸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但苦于春花实在是一个找不出什么大错的、邻居朋友眼中的本分媳妇,又有给自己生养了一个儿子的功劳,所以始终不敢行大不韪休妻另娶,这回春花自己做出了傻事,叶宝伦觉得真是天助自己和媛芬的良缘,于是急急的把此事通告媛芬,俩人一起商量着如何逼春花早日签字离婚。
媛芬本来最大的心病就是始终只能和自己的心上人躲躲藏藏的来往,还要时刻要冒着声败名裂的危险,突然得此佳音自然是喜不自禁,柔情万般的抱住叶宝伦,庆幸自己几年来的苦守终于就快有最好的结果。而他们俩人在家里商量对策的种种交谈,都被在一旁好像是聚精会神的写着作业的薛珂听了个一清二白。
被叶宝伦拿住了证据的春花最终不得流着泪签字同意离婚。除了自己的衣物,春花什么也没有得到,本是自己命根子的叶军也被留在了叶家。叶宝伦的母亲恨这个不争气的儿媳辱没了门庭,见到她便狠狠的将其骂走,更教导小孙子叶军不要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那时不过才八、九岁的叶军其实并没有判断能力,只是自己最亲近的母亲不断的被奶奶骂为愚蠢的女人,不要脸的女人等,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也就装着和奶奶一起用冷眼看母亲,以赢得奶奶的赞许和奖励,却不知道母亲春花的心会被这一切撕得粉碎。
为了避免过多的闲言碎语,叶宝伦离婚之后又等了一阵子才很低调的和媛芬去办了结婚证,两人也没有举办任何仪式就算是成了家。其实这么多年来同事们早就对他们的事心知肚明,看今天俩人终于有了结果,到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媛芬的父亲薛守道对媛芬的第二次婚姻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妹妹媛芳和媛圆看到姐姐坎坷多年终于又有了归宿,倒是很为她高兴了一阵。媛芬也就在自己的小屋里做了几个菜,请妹妹们和妹夫陈仁德一起吃了顿饭。小屋里来几个人显得异常的拥挤热闹,薛珂和表妹陈菲高兴得钻来钻去,媛芬感受着这难得的欢快气氛,对新家庭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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