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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泰山
从镇压法轮功之初,薛珂就自动的开始写一些文章发表在网站上,以驳斥江氏为首的中共政权对法轮功的各种造谣宣传,而当多伦多本地的中文报纸上有攻击法轮功的文章登出时,薛珂也会立刻写文章论证那些文章的不合理和荒谬之处并投稿。薛珂感到修炼后自己的心态变得越来越平和宁静之后,看别人的文章往往能一针见血的看到问题的要结,而写起驳论文章时也常常是思路清晰、文思如潮。
虽然当时海外所有的中文媒体都有不同程度的中共势力的渗透和操控,但很多有良知的编辑还是在努力坚守媒体要做平衡报道的基本原则,认为一面倒的登攻击法轮功的文章也行不通,所以薛珂文笔清新,论证合理的十几篇文章也就得以在多伦多比较有影响力的华文媒体上登出。
除了写文章,薛珂还和同修们一起四处找人讲真相、发资料,每个人都自发的想出各种方式,有不断的找各国政府要求讲真相,要求他们呼吁停止迫害的;有自己动手做展版的;有做横幅的;有出钱做广告的;还有自己出钱搞义务放电影,在中间穿插播放自焚真相的。王静大姐开始了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唐人街讲真相发资料行动,一站就是几年。赵增伯伯和赵阿姨和同修一起开始了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在中领馆前抗议静坐,盛夏酷暑、风雨冰雪中一坐就是五六年。肖强的太太则和自己的几个同修一起开始了她们的SOS紧急救援步行讲真相之旅。全球各地的法轮功学员一条心的都在做着这些事,虽然苦很多,但大家的心是热的、是甜的、是被光明照耀引导着的。
那两年薛珂和胡为慎的朋友们都先后卖了自己的房子,每次到朋友家去参观新居,对薛珂都是一次考验。因为每次胡为慎都要当着朋友的面数落薛珂“不务正业”的各种表现,把家里一直无法稳定的现状都归罪于薛珂,以此来掩盖心中的自卑感。而朋友们听的多了,自然开始对薛珂有些看法,以为炼法轮功把薛珂炼傻了,而薛珂只要一讲迫害真相,解释此刻修炼人所面对的诸多不得已,大家又立刻觉得,朋友聚会别谈政治,就都故意的把话题引开。
在这种被社会孤立,被亲友误解的艰难时刻,薛珂常常会想起自己的父亲启正信,不过心中已经没有了那份难以抒发的哀怨,而是被一种轻松的宽慰所代替。既然生命是不灭的,那么父亲今生今世虽然悲苦坎坷,但因为他始终坚守住了自己的良心,所以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宇宙中有真善忍的法则在制约着一切,对每个生命都是绝对平等的,善良正直的父亲不死的生命一定会有好的未来,也许他已经转生到了天国成了那里的众生,正在天上看着自己呢,薛珂想到这些就会由衷的快乐起来。
那个时候由于大家在社会上受到的压力都非常大,又都非常急于帮助国内正在受迫害的同修早日停止迫害,所以常常聚在一起商量讨论,很多时候大家一起学习李老师的经文,对照真善忍的标准不断的找自己的不足之处,大家相信,如果每个修炼人都能处处展现出真善忍的美好的风范,所有的谣言总有被彻底揭穿的一天。
然而,中共的造谣机器却不断的在制造新的谎言,攻击谩骂着师父和法轮大法,看到那些无中生有的诽谤文章,大家已经不再愤怒,而只是觉得中共可悲可耻下流而已,但大家也理解到,既然真善忍是一切物质和生命存在的基础,那么对真善忍的迫害何止是对修炼人的迫害呢,那不就是对整个人类的迫害吗?想到有多少人因为听信的那些恶毒的宣传而痛恨大法和大法弟子,也拒绝接受真善忍,大家的心中就都很难过。
酷刑在各个监狱、劳教所和收容所成为迫使修炼者放弃修炼的最普遍的手法,在冰天雪地里浇上凉水冻,吊在树上暴打,有多根电棍同时电,不许睡觉,长时间的奴工劳动,对所有人的性侮辱,等等等等。
每当有同修被酷刑折磨致死的消息传来时,大家都会到中领馆前举行新闻发布会和烛光悼念,这天刘欣的一位西人同事也来参加抗议迫害的集会,薛珂陪在她的旁边,给她解释集会发言者在说些什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不肯放弃修炼,警察把她绑在地上,把一块大木板放在她的身体上,四个男警跳上去肆意的踩踏,女子的下体一下子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她的内脏都被踩坏了。”那个一头金发的女人抱住里了薛珂,两人的泪水交溶在一起,尽情的流淌。
一天,薛珂接到刘欣带着哭泣声音的电话:“薛珂,静莲她又被抓進去了,怎么办啊?她那么弱小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了电棍和酷刑呢。”薛珂傻住了,她想哭,却没有了眼泪。从镇压开始到今天,薛珂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看到成千上万的同修突破重重抓捕堵截到北京为大法申冤上访的时候她哭;看到上万的上访同修被抓并关押在体育馆时,大家一切齐声背诵师父的书,并为关押他们的警察擦汗送水时她哭;看到带着孩子的母亲们也被当着孩子们的面打骂酷刑时她哭;大学老师赵昕被打死她哭;越来越多的同修明明知道要面临死亡的危险却仍然前赴后继的到处挂“法轮大法好”的横幅她哭……,薛珂已经哭干了泪水,并且清清醒醒的明白了,自己就便是哭死也救不了国内那些善良的好同修。静莲的再次被抓告诉了薛珂,不能靠什么中共内部的权力来给大法平反,杀人犯、打人凶手有什么权力给被害者平反,一切还得靠修炼人自己来扭转纠正。
薛珂只是更努力更努力的做着自己能做的事,在胡为慎眼里,薛珂真的要被这场没完没了的迫害拖垮不可,因为每天夜里,不论他什么时候醒来,他都能听到薛珂在电脑前敲打按键的声音。由于白天要照顾孩子和家务,薛珂只有挤自己睡觉的时间来做事。胡为慎很同情法轮功的遭遇,这真的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善良人,老共为什么要为难他们,胡为慎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他只是会为他们着急。每当看到中共方面又加大宣传力度攻击法轮功的时候,他就骂薛珂,你们这帮人怎么这么笨,这样下去你们怎么翻得了身,你们得想点有效的办法。薛珂也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所以每次都安慰他:“真理在我们手中,我们是必胜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你不要太担心了。”
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情况下,薛珂都能坚信胜利一定属于法轮大法,是因为在几年中,当她按老师讲过的话去做,努力实践真善忍的时候,她确确实实的体悟到了真善忍就是无所不在的宇宙法则,也就是人所理解的自然法则。最简单的例子,如果薛珂能从内心的尊重和爱护胡为慎,薛珂就会看到胡为慎心态平和,思想善良纯朴,对正义的事有良知和善念。相反,如果薛珂一心只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忽略了对胡为慎的关心,挑剔胡为慎的言行,也就是没有做到真正的善,那么胡为慎就会给她很大的心性考验。
胡为慎有一阵子在一家食品厂打工,食品厂里做好的成品熟肉很好吃,工友都偷偷的拿几块回家吃,胡为慎也带回来给方初吃。薛珂看到了心里就很不高兴,一方面是修炼人不能占便宜拿别人东西,一方面薛珂也觉得这样对孩子的教育起了很不好的作用,所以她就悄悄的教育方初:“我们不是没有钱买不起,这样拿人家的东西不好,不给钱就是偷,都是要拿我们的德去换的,爸爸这样做不对,我们可不能学。”
一天晚上胡为慎又带回熟肉来给方初,没想到六岁的方初很懂事的说:“爸爸我不吃,你没给人钱就是偷。”胡为慎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无名的愤怒象是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自己怎么会在方初的面前这样没有了尊严?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上来了?他不知道该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那痛苦,他只是冷冷的看了薛珂一眼,说了声:“跟你这样的人没法过。”就默默的走進卧室和衣趟下了。
薛珂感受到了胡为慎内心巨大的愤怒,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坚持真善忍的原则没有错,可自己怎么会使丈夫如此受伤害呢?薛珂坐在客厅里愣了很久,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想想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够不为名利所诱,能够大度从容的面对生活中的压力和苦痛,并不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比别人高尚和脱俗,而是自己幸运的比别人早一点遇到了师父,听到了师父讲的法,那包罗一切的法理,把一切事物的因果关系都讲得非常的清楚。而每当自己做的不符合真善忍的要求时,师父总是用最善意的方式点醒自己,并给自己机会从新做好。自己从师父那里得受到的永远是慈悲和宽容以及谆谆教诲,而今天自己却让胡为慎深深的受到伤害,这只能说明,自己还根本没有领悟到法轮大法真正的内涵,在修炼上也远远没有达到师父法中的标准。薛珂心里感到非常的惭愧,对胡为慎也非常的抱歉。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一直希望胡为慎也能和自己一样走入法轮大法的修炼,但是如果说自己不能很好的修炼,在言行举止中体现不出大法的美好,那么对胡为慎也就成了一种障碍。
薛珂一边在心底说:为慎,实在抱歉,你作为一个凡人,看不透世事因缘,为七情六欲所苦所累,本来就活得很苦,我却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去体会你的苦,生硬的用修炼人的标准去要求你,让你感到活得无所适从,这就是我没有修出师父说的慈悲的心才会这样的,我这就改。其实我知道这宇宙中有个理就是“不失不得”,你拿人家的东西,就欠了人家的债,将来你都要承受偿还的呀!但你是在无知中做的,我不该这样责怪你,我们夫妻一场,你欠的债我来还吧,这东西我来吃。薛珂默默的吃掉了胡为慎拿回来的肉,内心为法轮大法给自己带来的全新的心性境界而感动,泪水默默的流了出来。
正象师父说的那样,当一个人真心的为别人好,行为思想都符合真善忍的时候,身边的一切矛盾都会烟消云散的。第二天胡为慎没有象以前一样几天不理薛珂,而是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且情绪非常的好。薛珂明白在修炼上自己又提高了,内心充满了快乐。
而且师父的书里有句话叫“一人炼功全家受益”,修炼真的使薛珂一家都得到了真正的平安,不但薛珂自己身体非常好,多少年都没有生过病,连方初、方正也都从来不生病,胡为慎两三年才会得个小感冒,还都是周末感冒,周一就好了,从没有影响到工作。而且胡为慎原来的胃病、肝病都不治而愈了。方初和方正也是人见人夸的懂事孩子,方初每年都换新的老师,而每一位老师都夸方初是最优秀的学生,薛珂的心里对师父充满感激和敬意。如果不是修炼,自己的心怎能活得如此明白和轻快呢。同时她也知道,上苍让她没有了众多不修炼的人所要面对的后顾之忧,是让她更精進的去修炼,去告诉世人法轮大法好,而不是让她在人中享安逸的,她必须努力更努力的去把真相告诉每一个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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