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芬兰留学生之父,武汉市的一名法轮功学员张伟杰,于三月二十日突然失踪。其母陈曼,在五十多天里,踏遍武汉三镇,走访各级政府、司法机构,以及迫害法轮功的各级“六一零”办公室、及其管制下的武汉所有关押法轮功学员的洗脑班,最后终于了解到了张伟杰的下落。
再走访政府、司法各部门,绑架者极其害怕
我们在十号的时候,去见了一位律师,跟律师谈一下。十一号的早晨,姐夫和姐姐去到江岸区六一零找李英杰。结果他们去找的时候,李英杰已不在那儿了,不是在那里负责这个工作了,是另外一个姓胡的管这个工作。结果他们谈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姓胡的这个主任就答应,让姐夫去见张伟杰,还悄悄的告 诉他,不能告诉让你老婆去,更不能让张伟杰的老婆知道这个情况,不能告诉她张伟杰人在哪里。告诉她,她又要去喊,她一喊,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做。
他跟张伟杰的姐姐也说你不能去,张伟杰的姐姐很坚持,她说你不让我去是没有道理的,太不讲人性了。她说我跟你们讲了这么长时间的真相,你们也应该明白修法轮大法的都是好人,根本就不反对政府,不反对政党的。你是受党文化洗脑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看你还是有良知的,我就照顾你,去那儿就不跟张伟杰说什么,免得你工作上很为难,就这样跟他讲。在这种情况下,姓胡的就答应了。
因为我在四月份的时候,去过转化班两次,那边有一个法轮功学员听到我喊话,他就答应了一下说:“张伟杰不在。”我听出这个学员的声音了,我就问我说你是不是李君祥(音)啊,他就没有回答我。大概我去了两次后,他们就把这个学员放回家了,可能他们也是秘密绑架了这个学员,这个学员的家里一直不知道这个学员被关在哪里,可是突然发现关在了那儿,他们就很害怕,就把他给放了。所以他们就非常害怕我去喊。就让她姐姐、姐夫不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可是她姐姐去了以后还是把情况告诉了我。她说张伟杰是被武汉市公安局一处绑架的,绑架的时候把他打了一顿,他们所里面把他打了一顿,他原本在汤逊湖洗脑班,然后就转到了 谌家叽洗脑班,他们去见了他以后,看他精神状态还好,就是人比较消瘦,把一些基本生活用品,衣服啊给他带去了,张伟杰就说,要几本管理的书看一看,在里面。他们把这个情况跟我讲了,我当时一听,我说看什么书啊,没那一说,不用看了,人立马就得回来。她说胡主任说了,第二天他要和张伟杰谈话的,一天都在那儿,我说好,那太好了,我去跟他谈一下,我第二天一定要去。
在洗脑班外高声呼唤,终于见到亲人
十二日上午,我就跟我小姨、小外甥,我小外甥只有七岁,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我们仨就去了那个洗脑班。那个洗脑班是个非常偏远的地方,我去的时候按门铃,里面的人说你找谁啊,我说我找张伟杰,我是他的家属,他说没有这个人,我说你们撒谎已经撒惯了,是不是?我要找你们胡主任谈,李英杰(注:江岸区六一零前头目)已经下课了你知不知道?你还这样蛮横。后来那个人就说胡主任不在,我说我要带张伟杰回家,那个人就不敢出声了,我就使劲喊,后来张伟杰答应了,他人在二楼,就出来了一下,里面那个人把他要进去了。我说张伟杰你不要害怕,李英杰已经下课了,你知不知道,已经改成一个姓胡的了,我说你出来跟我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让他们给你开门。
这时出来两个工作人员,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就跟我说,我们这里工作是有程序的,你必须要到六一零,才能到这里探视,我说我探视什么,我根本就不是探视,我不能承认你这种迫害,我是来这里与你们要人的,还我丈夫人身自由。你们抓我丈夫没有程序,我见我老公你们却要什么程序,这不好笑吗,你们有没有法律知识。我当时就质问他们,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你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自己有没有家人,对不对,你有没有对你家人这样子,我把你的家人这样行不行?他们怎么能一点人性都没有。我的那个小外甥就喊,姑夫回家,我想你呀,边喊边哭。
就这样,他们也不让张伟杰出来。我就跟张伟杰喊,你不要跟他们谈什么,张伟杰还在与他们据理力争。我说你不用谈了,如果这些人不能得救你就不用讲了,你就发正念清除它,我这样一喊,这样他们俩就挺害怕了,他们就让他出来了。张伟杰就想告诉我,他被迫害的真相,他还没讲两句,他又被里面拉进去了,这一下我就看不到他了。我就绕到后面,让他到后面的窗子,我就向他喊,我的小外甥也跟我喊。
张伟杰在窗口里对我喊:我也不愿呆在这个地方,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就给我向美国、加拿大、欧洲去呼吁,营救我出去。中国大陆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说你放心,你这个事情,欧盟已经关注了,都在营救你,我说到底是谁抓了你?他说是武汉市公安局一处的人。抓他后把他塞在车里殴打了一顿,开始是在汤逊湖。他刚讲了两句,里面又不让他讲话了,把他拉下来,拉下来了以后,他就一下子没有声音了,整个院子里就是一片死寂,我再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了。
我当时很担心,就喊,你们是不是在里面打人哪,你们敢打人,你们打人我就跟你们没完。我当时非常愤怒。
我身上背了几十张我写的这封信,就是准备递给我见到的人,让他们帮我呼吁的。我现在喊也没什么用,我就到后面去,洗脑班的后面,后面就是该地区的家属区,我就沿家一户一户发。这时当地居民都在准备午饭的,十二点过了嘛,大家都在外面吃饭、聊天的都有,打麻将的、打牌的,还有一家办喜事结婚的,我就把看到的人一家一家发,碰到人在家的,我就敲开门,你们看一看请他们帮忙呼吁一下,后来很多人就关心这事,也很认真的在看这封信,我的最后一封信,我大约带了五十封信,最后这一封信给了一对年轻人,因为他们可能是帮新娘子拍照的,参加婚礼的,我就问他们,你们今天来参加朋友的婚礼的?他们说是的。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吧,我说:你们知不知道在生活的另外一面还有很悲惨的故事在发生啊,你们看一看这封信如何,你们看完这封信后还有良知、有正义的话,可以传给更多的人去看,有良知的人都去帮助呼吁一下。他们说好的,谢谢。
把国际正义之声传进洗脑班
发完这些信后,我的心态平静了许多,我又回到洗脑班这边来,我就向里面喊张伟杰,还是没有声音答应,我就喊他,里面是不是打你了,你怎么不说话啊,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我想他在里面的时候最需要师父的法,我就喊张伟杰你记住,“身卧牢笼别伤哀 正念正行有法在, 静思几多执着事 ,了却人心恶自败。”你一定要记住!我说他们有没有打你,如果他们不让你出来,我们就先回去,我明天还要来的,我要带更多的人来。
这样一来,他们就害怕了,让张伟杰说他们没有打人,他们让他出来,让他出来站着在铁栅栏门上跟我讲话,他站在那儿,我就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五月十五日至十六日是欧盟和中国政府人权对话日,你的案子是欧盟十个营救法轮功学员案子中的一个,你要有信心。我一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就哭了。再一个你们做这个工作(指洗脑班的工作人员)的人听着,这是真实的,不是吓唬你们,这是真实的,你们真不知道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我说江系人马已经完全都不行了,你们这样紧跟的话,对你们又有什么前途呢?他们也说我们只是具体做事的,我们不知道,我说在这个过程中你们是可以选择你自己未来的,你们是可以不做的,你完全可以为你选择你们的未来。我刚才说话虽然是激动了一点,也有可能你们觉得伤害到你们,可是我不是针对你们个人的。
他们说这个我们知道,你确实不是针对我们个人的。我说如果你的家人这样被绑架了,这样子失去了人身自由,你会怎么想,你一定会和我一样的。他们说那是那是。他们后来态度变得非常好了。我就跟张伟杰讲,你就“静思几多执著事”,在里面要正念正行,你自己要把握好,我先回去。周一我会和姐姐一块儿去六一零去要人。他要我带一点衣服和书,我说好,我看情况,我们不希望你在这地方呆,希望礼拜一就能把你接回家,你本来就不该在这个地方呆着。整个从他失踪到现在就是四十多天,今天都已经五月十三号,差不多有五十多天了。
受到绑架恐吓,呼吁全球关注、共同制止迫害
还有一个细节,当时他在外面的时候,他说当时来转化他的时候有国安、公安、司法厅、监狱管理局、劳教局都来了人,要转化他,轮番的在精神上给他施加压力,给他进行转化。他在汤逊湖的时候,有一个姓刘的,是省司法厅的,他就威胁张伟杰,说我要判你二十年,我要搞得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讲了这个话的。然后,他还说,要绑架你的老婆。张伟杰在我走之前提醒我说,他们要绑架你,你要注意安全。这个社会已经到完全黑白颠倒的地步。我做了什么?我只做了一个人、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应该做的,我有什么值得你绑架的,你凭什么可以绑架我?所以你们有可能的话,你们帮我呼吁一下,已经是无法无天了,他们的目的是不让我说话了。
目前,张伟杰仍然被关押在洗脑班里。张伟杰一案是今年五月份,欧盟与中国人权对话中,向中方提出的十个法轮功学员被迫害案例之一。
(根据希望之声电台和大纪元报记者对陈曼的采访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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