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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生
从二○○一年开始,薛珂就和同修一起拿起摄像机拍起了自己的真相小短剧,薛珂学着做编剧、做演员、做导演。那一年有几十位世界各国的西人法轮功学员,先后冒着危险到北京天安门去告诉中国人民“全世界都说法轮大法好”,他们每个人都被抓了,从多伦多去的白人泽农的鼻梁被打断了,白人乔为了把偷拍到的现场资料带出来,独自提前离开了自己的同伴返回多伦多。当薛珂和同修去机场接他时,他一见大家就泪流满面,为看着同修在眼前被抓被打,而自己却不得不离开他们而痛哭。
乔的妈妈则独自一人,身上系一条写着英文“法轮大法好”的淡蓝色锻带,手里拉着一只大行李箱走遍了欧洲的每一个城市,找到每个城市的政府官员去讲法轮功在中国受迫害的真相,最后她自己一个人走上了天安门广场,不断的唱着“法轮大法好”直到被抓。另一对从多伦多去北京的白人修炼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妹,薛珂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俩才十八岁,是一对漂亮的如同画中人的金童玉女,他们都各自悄悄的启程而去,薛珂先后在互连网上看到了分别由路透社记者抓拍到和行人抓拍到的他们被罗干的手下抓捕的图片。
薛珂的生活每天就是被这些震撼惊心的事件所填满,每一次薛珂都泪流满面,每一次薛珂也都在想尽办法让更多的人来了解这些感人至深的故事。薛珂把他们的故事写成小说,写成剧本,再和大家一起把剧本拍成小影片,常常是通宵不眠。
而在迫害发生最严重的这些年月里,由于中共政权操控了十几亿人的生存空间,中土大地上的劳动力成为世界上最低廉、最没有法律保障,然而又是最勤劳、最聪明、最持久的资源,世界各国的政府和商人出于利益的考量,对海外法轮功学员无数次的人权申诉和呼吁敷衍应付,只是在私下里和江氏政权沟通交易,国际压力一直没有起到其应有的正的作用。海外媒体对法轮功受迫害的报道也鲜有刊出,一切都使人感到,这场迫害中死去的人们将象中共历次运动中的冤死者一样,在全世界的漠然中成为可悲的历史。
薛珂不记得肖强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办起了报纸,这个在中国所谓的改革开放,也就是中国人被从中共的计划经济体制松绑后,靠自己的智慧最先富起来的第一代百万富翁,致富之后却深深的感到在国内那个人治的国家,自己的一切都得不到保障。共产党的政策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以前是公私合营,现在是自由经济,谁知道下界领导人会不会来个财富再分配,再来个三反、五反之类的,于是他带着妻儿移民到了多伦多,后来在父母的影响下走入了修炼。
肖强的报纸开始是周报,一份免费发行的小报,内容清新雅致,每期都包含有一些法轮功受迫害的案例和评论文章。那时多伦多全身心投入到反迫害中的修炼人也就几十人,有一半都是不懂英文的老年人。办一份报纸要想走向良性自给自足,就得靠拉广告来维持,可是肖强夫妇自己又得编辑,又得排版,又管发行,已少有能力再去拉广告,有时拉到的广告,却因客户受到来自多伦多中国领事馆的威胁而终止了,一句话除了靠自己的那点积蓄别无出路。薛珂只知道肖强把自己前半生挣到的钱全都变成了一份份报纸发了出去,本来可以买一栋洋楼的肖强,一家人一直租住在别人的房子里,靠打工维持生计。
报纸就这样自发的由修炼人办了起来,成为了向更多民众讲清真相的一个渠道。肖强的积蓄用完后,又有其他的修炼人拿出自己的钱使这份报纸得以持续的发行,而且逐渐的由小报、周报变成了大报、日报。有了报纸之后,薛珂有时也以报社记者的身份参与社区的各种活动。加拿大是民选政府,虽然当时的政府在迫害之初在国际上第一个站出来谴责了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但要保持持久的国际正义呼声,只有让加拿大民众持续的了解迫害的情况,民意就会直接影响到加拿大政府对中国人权状况的关注。薛珂在做记者的过程中才逐渐了解了加拿大的社会结构和运行机制,也越来越明白了什么叫以人为本、人权至上的社会。
有时候,薛珂去报道多伦多市议会讨论有关多伦多市的各种决议案,在对公众开放的市议会大厅里,任何民众都可以旁听整个讨论过程,四十四个市议员围坐在圆形会议厅里,议案由不同的议员提出,大家讨论时各议员发表自己不同的见解,最后大家举手表决,有的通过、有的否决,有的不予讨论,整个过程全部透明,重要的议案都会有媒体在旁边采访报道,民众有自己的想法可以找自己所在区的议员去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薛珂发现,这里的政府楼真的是为民众而存在的,那是民众的税钱建的,里面的议员是民众自己选出来的代言人,也是大众的雇员,他们如果做的不好,四年之后就会失业,如果不想失业就必须对民众尽心尽力。市级政府如此,省级政府如此,一直到国会,其运行机制基本一致,不同之处在于讨论的话题和内容不同而已。
薛珂还采访报道过省、市和国会议员的选举活动,渐渐的才明白了西方社会的政府与民众间的关系,以及什么叫做每个人都有参与国家管理的权力。最让薛珂难忘的,是2003年追踪采访多伦多萨斯病的感受。在每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政府官员、医学专家向媒体公布每天疫情的变化情况,以及头一天和当天政府采取了和将要采取哪些措施等等,所有媒体的记者都对事件進行全面的追踪报道,薛珂观察哪些常常在电视上主持重要节目的主持人如何做这类新闻的现场报道,学到了很多经验。
薛珂还看到。在西方社会,人的安全问题可以说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每当有一个人得萨斯死去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在为其哀悼,每个人也都在尽最大的努力,配合阻止疾病的扩散,人们都有权在第一时间了解事态的進展,在这种高度透明的状态下,整个城市没有出现任何的慌乱,也没有任何的流言蜚语产生。那时整个中餐业受到严重影响,业主们都愁苦不堪,加拿大的总理亲自去了唐人街的餐馆吃饭,薛珂也到现场拍摄采访,发现这样的行动确实给整个华裔社区很大的支持。
转过来想,萨斯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人知道其为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的其已去往何处,直到它离开,还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去防疫和治疗这种可怕的传染病。人们爱说这就是自然,薛珂想什么是自然呢?自然有没有规律和法则呢?在自然如此神秘和巨大的力量面前,人类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力啊,人怎么可以不敬畏自然、尊重自然呢?而薛珂从《转法轮》中体悟到,其实自然就是按着真善忍的法则在运行的,人类要想真正的长治久安,就必须要了解自然的这种根本特性,并顺应它,达到天人和谐的状态,就一定能避免灾祸的出现。
接下来在报道北美大停电的事件中,薛珂也有同样的体悟,在北美这个人类科技最发达的地方,可能从没有人想到过,一个简单的大停电就可以使整个社会陷入彻底的灾难,在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中生活的人们,没有电就没有了生活。在感叹自然的力量和智慧的同时,薛珂也在试图解释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内涵究竟是什么。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和同修们四处奔走,把法轮功被残酷迫害的真相讲给了一屆屆政府议员和西方民众,虽然有很多人表示了同情和支持,可是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很多人还是违背了良知而选择了漠视,这种行为是违背宇宙的法则真善忍的,对于这些信神的国度的人们,这类天灾人祸的出现,恐怕就是在提醒人们,不要忘了他们所信仰的神当年的嘱托,要把道义、良知和勇气放在首位,只有信仰坚定的民族才会受到上苍的保佑,才会富裕平安。
在成年累月的义务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薛珂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她自己的收获也是非常巨大的。看看自己身边的很多移民同胞和朋友,为了能在新大陆上早日建立起自己的家园而奔忙不休,和薛珂相比,他们物质方面的积累是要丰富得多,可是薛珂在几年间对这个社会的深入了解过程中所积累到的知识也是一笔无价的财富。采访中薛珂有机会见到加拿大各领域的重要人物,记得有一次,薛珂和同修采访一位省长候选人,第一个问题是:你认为作为一个政治家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是: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中讲‘以德治天下’,请问您怎样理解道德的力量。第一个问题省长候选人回答说是领导才能、经验、果断等等,第二个问题简直难倒了这个重要人物,使他感到很窘迫,同时也对薛珂和他们代表的媒体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这个候选人当上了省长,薛珂希望那次采访中所传递给他的正的信息能帮助他做一个守德重德的好省长。
几年中薛珂还曾经在迫害法轮功的罪魁江氏访美的时候,一路从美国中部的芝加哥抗议到南部的休斯顿。最远则是到瑞士参加世界人权会议的抗议活动,要求关注和停止迫害法轮功。更无数次的辗转美国各大城市间参加各地的法会,以及各地的反迫害游行集会。有时候她回过头去想想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觉得其实自己和同修们活的真是太有声色了,虽然没有象很多朋友一样的拥有房子、新车子,在吃穿上也非常的节俭,把省下来的钱都用作了路费,但是在不停的奔忙中,也自然的领略了各地的风光和民风,开阔了自己的视野和胸怀,使薛珂真正的体会到世界真的是这样小,个人就更是微不足道了,而当自己的心中装着的人、关心着的人越多,自己就活的越有价值。每完成一次游行一次集会,薛珂的心里都感到踏实和快乐,因为当这场最恶毒的迫害发生的每一天,自己从未退缩的站在了同修中间,和他们一起顶住了那恶浪狂飚。
胡为慎一直是以旁观者的心态对待薛珂和她的功友们做的事,他眼看着薛珂学会了摄影、电视编辑,并做出了象模象样的专题电视片,为了让人们知道法轮功修炼者真实的一面,薛珂还参与舞蹈、演唱等等活动,走入社区为华裔义务表演,展示给人们法轮功学员正常健康的本色,揭示中共的造谣宣传。
有时候胡为慎看他们的活动也真是非常的丰富多彩,如每年在多伦多市政广场举办演出庆祝法轮大法日活动,参加各个社区的活动并表演,夏天的时候每个周末都有热闹景点的弘法讲真相活动等等,有时在薛珂的鼓动下参加了一些,可次数多了他发现自己不愿去了,原因是他们的活动除了付出还是付出,对个人来讲根本没有什么现实的功利。胡为慎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凡人,这种花费自己大量时间却没有任何利益收效的傻事,大概只有薛珂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才会感兴趣,而作为一个承担着家庭重担的男人,能维持好这个家才是自己的使命,他认为薛珂已经迷到她的修炼中去了,不管这个功法怎么好,自己如果也象薛珂一样的投入,这个家什么时候才能买房制地呢。而薛珂的逻辑是:你该上班该挣钱你就好好去,下了班多做些帮助停止迫害的事那就是在积累自己的功德福分,人的钱、房产、财富都是人的德化来的,没有德苦死累死也发不了财,所以工作和修炼都很重要,都应该兼顾并都要做好。胡为慎觉得这样的要求实在太高,自己也吃不了这个苦,有时就和薛珂说:“我挣钱养着家,你可以出去做你们的事,这不是支持是什么?你积的功德给我点不一样吗。”
“最大的福分就是合家健康、和睦,你都拥有好几年了,还不知足吗?这些东西钱买得到?”薛珂总是嘻嘻哈哈的回应胡为慎。确实,人往往不会在意自己已经拥有的,而总是把眼光盯着那些自己还没有得到的东西,于是不平、烦恼也就变的无穷无尽,只因为人的追求和欲望是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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