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不知道为什么,飞机一降落在首都机场,我的心里就象压了块儿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到了北京以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她告诉我最近外地仍然源源不断地有人到北京上访,她在家里收留过几个功友,和他们交换了一些信息。其中有些人经济非常困难,妈妈从家里拿了些钱,帮助他们买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但是,大家似乎对下一步如何是好众说纷纭。
李洪志先生出版的十几本书都存在了我的笔记本电脑里。每天我都至少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对这些著作反复通读,并坚持在家里炼功。璐璐的父亲因为身在军队,对于我们坚持自己的信仰非常担心。他和我们进行过几次辩论,每一次都没有结果。我感到他的担忧完全是出于政治压力,而不是认为修炼法轮功会真的象电视里说的那样对我们的身体及精神有什么伤害。
在我回国的当天晚上,我和璐璐去她家吃饭的时候,岳父警告我说:“我把女儿嫁给你,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我回答说:“您放心吧,我会把她带到国外去,让她至少可以有独立思考和信仰的自由,而不必受到任何胁迫。”
璐璐诧异地看着我。
在她爸爸出去散步的时候,她问我:“刚才你跟爸说的是真的吗”?
我握着她的手说:“是真的。原来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根在中国。这里的语言、文化、历史、哲学、一直到饮食都让我难以割舍,即使出了国也总想回来。但是我们总得象人一样地活着,要说话,要思考。和言论的自由和思想的自由相比,其它的也只能放弃了。这次出差去伊拉克,虽然是一个军人政府,但是我觉得只要不打击法轮功,哪儿都比这里好。我现在决心已定,咱们联系留学吧。”
“我觉得心里也好难受,不过咱们这样走对大法太不负责任了。”璐璐说。
“当然不能这样走,”我说,“璐璐,这次出差我其实想了好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把巴比伦的故事讲给璐璐听,然后说“我觉得政府的决定对于老百姓可能是灾难性的,打击真善忍直接打击的就是老百姓的道德。既然政府在已经深刻了解法轮功的情况下仍然一意孤行,剥夺了咱们申述的权利,那么咱们就利用一切机会,把真相慢慢告诉给周围被蒙蔽的朋友和同事。全国一亿人修炼法轮功,一个人告诉10个人,政府的镇压就进行不下去了。”
“好啊!”璐璐显然受到了鼓舞。
之后不久,我就学会了使用代理服务器,从此可以不受限制地浏览法轮功网站,并将上面的好文章传递给我周围的功友。有些文章对于科学和信仰方面有着深邃的思考,凡是这样的文章我都花时间整理出来,删掉敏感的部分后发给同事和朋友。偶尔我也会写一些东西,和功友在网上交换看法。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我尽量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做得安全一些。
为了了解国外媒体对法轮功的报道,我曾经用“法轮功”作为关键字到搜索引擎上去搜索,结果搜索到了一批北美、台湾和香港的网站。那上面除了有对法轮功比较客观的报道外,还有大量有关中国共产党建政以后所做的一些事情。许多无可辩驳的证据都来自于中共自己的官方资料,将它们综合起来并进行严谨的逻辑分析使我第一次明白原来从我上小学开始一直到镇压法轮功以前,所学习和掌握的历史都是经过过滤和扭曲的历史。我也是到那时候才明白,当局对法轮功的诬蔑宣传对他们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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